楊帆睜開眼,動了動身子,立馬感覺到右肩上傳來一陣劇痛。
嘶。
他抽痛了咧了咧嘴,便看到一邊桌子旁上兩個打著盹的騷年。李郁歡托著的下巴漸漸歪下來,打了個機靈,下意識地朝楊帆看去。
“先生!先生你醒了?”李郁歡趕緊跑過去,蹲在床板邊上。“郁歡,這里是哪兒?”楊帆動了動脖子,臥房雅致,似乎不是一般平民人家。他似乎還有些影響,那晚被一個神秘人救走了。
“這是那位少俠的家。那晚先生為了救我們,被那黑衣人砍傷了。就被那位出手相助的少俠救了回來。”李郁歡將楊帆身上的被子提了提,“先生現在感覺身體如何?”
“扶我起來。”
“不可,萬萬不可!”門外傳來一個聲音。楊帆抬了抬眼皮,只見一個面如棗色,留有山羊須的男子匆忙進來。
“爵爺,切不可亂動。您的傷口愈合,若是這個時候亂動,又要崩裂了。”那個男子道,“在下陳王廷,叩見凌河伯。真是沒想到,竟然能夠遇到凌河伯。”
“陳兄不必如此大禮,你救了在下的命,理應我感謝你才是。若還這么見外就不好了。”陳王廷哈哈長笑,拱手道:“在下常年走鏢,便聽說過爵爺英明,大凌河一戰,更是殺個建奴聞風喪膽。為人也是極為仗義豪氣,今日一見,果不其然,實在佩服佩服。”
身后章堯上前,跪下謝罪道:“在下沒有保護好爵爺,還請爵爺恕罪。”
楊帆輕聲咳了咳,道:“不能怪你。敵在暗我們在明,自然有不備的時候。好在這次我們這四個命硬,沒有去見閻王的,不然死了哪一個,我都沒法交代了。”
正趴在桌上的孫毅似乎被響動吵醒了,腿一抽,直起身來。“呀,都來了。爵爺呢?爵爺好些了嗎?”
“行了,臭小子。這是沒用,配著寶劍,連個刺客都打不過。”楊帆故意打趣道。孫毅一聽就窩火,道:“爵爺,那可不是一般的剪徑小賊,若真是流寇小賊,我孫毅一個可以殺上七八個。”
章堯點點頭,解釋道:“對面身手確實不一般,不像是一般的毛賊。孫公子可以擋下十數招,確實可以了。”
“恩,在下經常在山東走鏢,殺過的流寇也不少,這些黑衣人用的順刀,便和一般毛賊的不一樣,應該是老手。”陳王廷捋須道。
“那幾人不像是劫財的,若是劫財,那么至少得讓我們交出錢財。怎么可能直接上來就生死相搏。尸體去哪里了?”
“登州府衙內,不過五個黑衣人死了,還有一個也在昨日重傷不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