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州。那邊的人會派人到蓋州來和我們交易。”青衣書生吞吐道。楊帆繼續問道:“有固定的接頭人沒有?”
“登州這邊是有的,蓋州那邊也有。都是水師里邊的。”青衣書生咳了咳,將頭抬起來,“爵爺,反正我也是個死人了。能給我個痛快,我什么都告訴你。”
“好!我答應給你個痛快。我問你,運了多少火器去蓋州了?”
青衣書生搖搖頭,道:“小的只是個小頭目,并不是每趟差都是小的押解的。不過天啟年間始,便做這個生意了,光小的押解的,就不下五六趟了。”
“都交易什么?”
“開始是糧食、皮革,到后來輕車熟路,關系打通了,便是兵器、火器。”青衣書生瞇著眼,似乎再回憶著什么。
“火器的出處呢?”
他搖了搖頭,道:“只知道上一層是太原府的一個商會,我也是有一次無意間看到了太原知府從后門出來,才知道靠山是誰的。而我們是同屬一個幫會的,看上去很松散,其實很嚴密的一個幫會。”
“什么幫會?”
“青幫。”
楊帆心里一萬頭草泥馬飄過,青幫不是清朝雍正年間才冒出來的嗎,難不成也搞穿越了?這特么也要山寨……不過看上去,也是以漕運為主,走私軍火為輔的一個幫會,便問道:“有什么說頭沒有?話事人又是誰?”
青衣書生一驚,沒想到楊帆也是混過的,“具體是誰,小的也不知道。小的只是個小頭目,沒有資格見山西的話事人。只知道是叫老巖溪的一個神秘人。”這個冒牌青幫看似一個松散的幫會,其實這樣更加有利于上層人物的穩定。像這樣一個小頭目落網了,連上頭是誰都不知道,很難一網打盡。
楊帆站起來,道:“除了這個青衣書生,其他人,都埋了。”
“啊?爵爺饒命啊!”
“不要啊,我們知道的都說了,為什么……”
除了青衣書生,其他人都被帶走見閻王去了。這些大發國難財的吸血鬼,埋了也就埋了,楊帆絲毫不會覺得有什么殘忍可言。一個個明知道運的是火器,可能助使建奴南下侵略,還是照送不誤。
見楊帆殺伐果斷,青衣書生沒了響動。自己這個小頭目也是必死無疑了。“你叫什么名字?”
“回爵爺的話,小的青面楊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