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楊爵爺,老道找了你多時,終于是逮到你了,咱們是不是找個安靜的地方聊聊?”老頭子也不急,繼續喝著那碗不干不凈的酒。楊帆倒不是怕老頭中毒,怕就怕無良的小二碗洗不干凈,到時候某人喝了這里的酒,嘴上生腳氣那就搞笑了。
不過他現在是笑不起來,坐在一邊,道:“這里挺好的,前輩有什么話直說便是。”楊帆擔心這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卜算子,自己已經讓他“被死”了一次,萬一老人家脾氣烈一點,讓他真死一回,那就不是鬧著玩了。
卜老道不修邊幅,看上去真就和個叫花子沒什么區別。也正是難為那個店小二能夠讓這種人進店來。他笑了笑,道:“爵爺倒是機智謹慎,怎么?怕老道報仇?哼。要是老道真像宰了你這個口出狂言,招搖撞騙的小子,登州城夜刺那晚,就夠你死十回了。”
“那晚前輩也在?”
老頭子翹著二郎腿,冷笑道:“要不是老道威懾著那三個東瀛忍者,你以為你那個錦衣衛的小保鏢可以周旋那么就,等到陳王廷過來?”
“還有東瀛忍者?”楊帆徹底凌亂了。這是個什么時代?等等,他轉過頭問道:“他們會隱身嗎?”
“唔,你遇見過?不應該啊,若是遇見過,照理來講你應該死透了。”老頭子摸著胡渣,認真地回答道。聽到這個回答,楊帆感覺人暈乎乎的。此刻,他寧愿相信這個瘋老頭是胡編的。可是若真是胡編的,也不可能說得如此淡定了。
如果真有那么牛逼的能力,那這個江湖,可真是有些深不可測了。看到楊帆有些狐疑的眼神,卜老道冷笑道:“你別不信。那日晚上的那三個東瀛忍者,都是后天中境的水準,切切你們這些人如同土雞瓦狗一般。”
楊帆暗自腹誹道,難道真的有武功蓋世的高手?他弱弱地問道:“真的假的?”老頭胡子一翹。冷笑道:“騙你老道有銀子花嗎?”
楊帆機智地從懷中掏出兩條“小黃魚”,遞到老道面前。卜老道掂量了幾下,冷笑道:“怎么?打發叫花子?當年嘉靖爺請老道西苑,賞金千兩。都沒能請動。怎么?就這么想把我打發了?”
面對這么個無賴道士,楊帆有些束手無策了。畢竟是自己理虧,瞎謅什么名號,現在好了,真人回來了……等等。嘉靖爺?他有些不置信地看向這個卜老道:“你說誰……誰請你?”
“嘉靖爺啊。怎么,不信?”
“我想問一下,前輩見過蘇青蘇先生嗎?”當初從蘇青口中得知真有卜算子這人,沒想到世界這么下,竟然在登州遇到了。
“麻衣蘇青?”老道緊張起來,一把揪住楊帆的脖子,神神叨叨地低下頭來,神色嚴肅地問道:“你別告訴老道,你被他收作徒弟了!”楊帆差點被卜老道的胳肢窩給熏死過去,連忙掙脫道:“沒。沒有。”
卜老道松了力,將楊帆放了開來。
“嘶,啊!”楊帆動了動右肩,感覺還是沒有恢復到痊愈的狀態,被老道這么一摁,傷口又隱隱作痛起來。老道眼皮一抬,將手指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