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只要靜候著圣上早朝,然后,彈劾楊帆的奏折,便會撲天飛地地遞到朱由檢桌上。到時候。即使是朱由檢想要庇護楊帆,都要看一看天下人的意思了。民心所向,即使是上位者,在面對全天下的人時。都有些乏力的感覺。
馬車悄無聲息地駛入老鋪街。本來還要正常經營兩個時辰才歇業的利民當,今日早早地關了門。
“爵爺,瘦了。”福伯的眼眶有些濕潤。雙手顫動著將茶遞上來。路上,李郁歡和孫毅各自都回了府。幾月未歸,他們也是格外的念家。
邱常松將熱毛巾遞給楊帆,道:“爵爺這路上辛苦了。聽徐閣老說。您在山東遇刺了,不知道有沒有烙下病根?”
這才是真正關心你的人,朱由檢見到楊帆的第一句是你立功了,朱啟見到楊帆的第一句是你不錯,而梁福見到的第一句是你瘦了,邱常松說的是辛苦了,有沒有烙下病根。
楊帆那熱毛巾抹了把臉,嗅了嗅味道,“這是拿什么洗的?”
“您留下的方子。肥皂洗的。您還別說,這東西還真好賣。如今您也是富甲一方的小財主了。”
“利民當多虧您了。”
“爵爺哪里的話。我們也是看不慣那些奸商牟利罷了。如今京城里的當物價格都已經恢復了正常。一些沒了錢想來換點錢過活的,也都愿意來這里。”對于利民當可以在京師立足,楊帆一點都不擔心。
論背景,這后邊乃是楊帆,還隱約有朱由檢的手筆,自然沒有人敢亂來。若是商戰,有奇物齋、大康酒業撐著,打價格戰還是囤貨戰,怎么玩怎么贏。這還不能成為京師的當鋪巨頭,那梁福也別在當鋪行混了。
楊帆忽然想起來,問道:“絮兒那個丫頭呢?”
梁福突然臉色一變,道:“對了,爵爺。您快去徐府看看吧。前幾日徐蓉小姐便不斷地來問您回來了沒。我們幾個老古董,問他什么事情,她也不說,只是說您回來之后馬上去徐府,似乎很著急的樣子。”
楊帆點點頭,立馬有些擔憂起來,道:“那好。我先換身衣服,等等便上徐府拜訪。”
……
……
與楊帆坐馬車來的不同,卜老道的腳力也是相當的不錯,優哉游哉地走到了京師。后邊的羅一飛則是顯得有些狼狽。卜老道呵呵一笑,道:“太慢了。剛剛就在十里亭那邊等了你半個時辰,這么久才趕上來。”
羅一飛簡直想罵娘。這特么能一樣嘛。老子翻山越嶺,您老可是這么飛過來的。這光路程上的長度,就是一個天一個地。不過他可不敢這么和老道說話。當初說過一次,被老道來了十遍加強版的十段錦,差點沒有昏死過去。
“你很委屈嗎?”
羅一飛咬牙切齒地笑了笑,“沒有。”
“那你哭喪著臉干什么?”
“尿急。”
老道冷眼道:“憋著。”(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