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蓉讀完,眼眶有些紅潤,又有些著急道:“絮兒怎么能夠一個人跑了呢。這年頭這么不太平,她要是出了什么事,該……該怎么辦。”
楊帆拿過信,看了一邊之后,臉色鐵青地道:“你別急。你剛才是說昨夜的糕點水果都被拿走了是吧?”
徐蓉點了點頭,“今兒清晨。紅玉說的。說是絮兒終于吃下東西了。我也松了一口氣,就去她房里,敲了好久的門,都沒什么響動。我心想可能是吃了東西睡了吧。就沒有再去打擾她。如果知道……知道她走了,我一定……”她有些抽噎,用手拭了下眼淚。
楊帆松了一口氣,道:“這是怨不得你。絮兒是個聰明的人,她若是想離開,一定會趁著你們都不注意,仔細看過徐府的周圍環境之后。準備已久才會離去的。”他皺著眉頭,問道:“絮兒為何這么急,想要回去?”
徐蓉幾個月不見,下巴削尖了不少。楊帆看著她梨花帶雨的樣子有些心疼道:“別哭了。這事我會處理好的,絮兒一定會沒事的。我知道這幾天你也夠心力憔悴的了。徐老的身體又不好,你也總不能照顧著絮兒。現在事不宜遲,得趕緊去找絮兒。”
“恩,那好。我讓府中的一些家丁也出去找吧。”
楊帆拍了拍肩,安慰了幾句。看見徐夫人走上來,便往左退了一步,畢竟這還沒到談婚論嫁的地步,走得太近難免有些不妥。
“怎么了這是?”徐夫人看著那絮兒廂房的門敞開著,問道,“絮兒人呢?”楊帆道:“徐夫人,您別著急。絮兒走了,我這就把她找回來。你們在家安心地照顧好徐老就好。蓉兒,那我先走了。”
徐夫人也滿臉憂色,自己也只能干著急,點頭道:“那爵爺慢走。若是絮兒有了消息,一定來徐府報個平安。”
楊帆點點頭,道:“一定。那在下就告辭了。”他匆匆走入雨幕,臉色很難看。連徐蓉遞上來的傘都退拒了。他必須讓自己冷靜冷靜,那樣,才能夠找到絮兒。
京師那么大,找一個人,不容易。
他黑著臉,首先是回到老鋪街,背起那黑色的皮匣子。不過想了想之后,又放回了屋子,拿起了那柄繡春刀。章堯回了指揮使,他得馬上去找到章堯。
他來走到奇物齋,看到兩個錦衣衛正在院中,便道:“你們是見過絮兒的是吧。”
“爵爺,小姐怎么了?”
“她不見了。你們見過,麻煩通知一下錦衣衛。她失蹤了,你們最好找一下她。”他的話,有些冰冷,如秋雨。
“爵爺,這個恐怕……”他們錦衣衛,不是楊帆的保鏢。即使當初派去和楊帆下南洋的五百錦衣衛,在歸京時候,也算是完成了他們的任務,直接離去了。讓他們沒有得到任何詔令,就接受楊帆的吩咐,難免惹人非議。
“我明白你們難做。”他想了想,道:“王絮兒從奇物齋的賬面上,拿走了五千兩銀子,是圣上的銀子,所以,你們作為圣上的耳目,難道不應該找到她嗎?”
“爵爺,這……不可能吧?”
“照辦!”
他頭也不回地走入雨幕之中。他想了想,昨夜離開的徐府,她不可能在夜間離開京師。因為城門是關著的。她若是真的要回京,那么不可能往城北或者是城東走。他離開老鋪街,先是去了回春堂。絮兒的病,一直是那個老大夫看得。
他提著刀走入回春堂,嚇得幾個來抓藥的人都退到了一邊,他環視一周,看到了那個老大夫,便問道:“見過我家絮兒沒?”(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