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朕是主動要削他爵的嗎?還不是他逼著朕這么做的。表面上對朕恭敬,但怎么是在威脅朕一般,朕這才一怒之下,將他爵位削去了。好讓他嘗一嘗苦頭!”
朱啟聽完之后,道:“我還是覺得,圣上應該將他殺了。”
“恩?皇叔,您不是應該來勸朕,讓楊帆重新復爵的嗎?怎么一直讓朕將他斬殺了?”朱由檢轉過身,坐回到龍椅上。
“圣上金口玉言,如此雷厲風行的將削爵的圣旨立馬頒布了,定是心意已決。臣再勸您,豈不是違背您的旨意嗎?”
“所以您也認為朕做的沒錯,是吧。”
朱啟笑了笑,道:“圣上是圣上,怎么可能有錯呢。您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對的。哪有什么錯,錯定是在楊帆。所以臣說,殺了楊帆都不為過。若是圣上不忍心,臣可以讓宗人府的人動手,保準不會讓圣上有任何名譽上的損失。”
“殺了楊帆?”朱由檢搖搖頭,道:“這倒是不必了吧。若他能夠知錯,以后還是會有啟用的機會,況且那火器,對了,火器還沒有頭緒。哼!這樣楊帆真是可恨啊!”
朱啟笑道:“上是舍不得殺了這楊帆啊。那當初為何如此草率地就將圣旨頒布下去呢?雖然楊帆是有些莽撞,但圣上您不也是在氣頭上嗎?唐太宗每每對魏征勃然大怒,連扯龍袍都能夠忍下來,自己思索自己的過失,那才是真正的明君。圣上雖說已經很英明了,但為何不可以做得更好呢?”
朱由檢聽完之后,沉默了很久。
“圣上,能夠敢于頂撞您的,那才是真正為社稷,為江山著想的。如果圣上連這些諍言都聽不進去,那臣還是全圣上將他早早地殺了吧。”
“皇叔。那您說還有什么補救的辦法?”
朱啟躬身一禮,道:“得想如何補救了。如今詔令已經昭告天下,圣上一言九鼎,若是再重新賜爵位,難免顯得有些輕浮了。”
朱由檢點點頭,道:“朕明白了。”他點點頭,“皇叔說的是。這次確實是朕的莽撞了。”
“圣上,太子今年也有七歲了吧。”
“恩。”朱由檢點點頭。
“七歲。若是能有所見聞,想來對于日后登基,有所增益,您說呢?”
朱由檢點點頭,道:“是得讓亙兒出去。”
“圣上若是擔心大皇子的安全,老臣愿意陪同大皇子一道同去金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