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好扼腕的。在下也呆的厭煩了,來金陵散散心罷了。”
董其昌笑了笑,道:“楊小友能夠這么想也是極好的。”他瞥了眼楊帆。當初幫楊帆那一次,確實有些無心插柳的意思。而這次,楊帆失勢,董其昌卻有自己的看法。若楊帆真的是失寵了,那朱由檢絕對不會允許一個掌握了如此多機密,甚至一塊豐饒大糧倉的人,讓他肆意地出京城。想來也不過是為了緩一緩局勢,讓朝中重臣和楊帆之間的對立矛盾不至于太快地爆發出來。
“不知道爵爺來金陵,有何打算?”
楊帆喝了口茶,道:“其實這次拜訪董老,是有個不情之請。所以還請董老能夠助一臂之力。”
“哦?楊小友盡管講便是,若是老夫幫得上忙的,一定盡力相助。”
“聽聞董老在金陵城中有一處來仲樓,專門用作藏書、會友,不知可否有此事?”楊帆問道。他早就打聽過,這南京城中,雖說沒有到寸土寸金的地步,但也貴得很。楊帆倒不是沒有錢,而是要買得對。在窮溝溝里修個書院,再去搞名氣,實在沒有那功夫。
“呵呵,原來楊小友實在打在下這座書樓的主意啊。”董其昌笑了笑,道:“不知小友要這來仲樓有何用?”他捋須問道。
楊帆道:“實不相瞞,在下是想辦座書院。想來想去,還是安在金陵城中比較好,但有沒什么好地方,所以才來想請董老割愛,將那座書樓割讓給在下。”
“辦書院?”董其昌有些疑惑,繼而又呢喃道:“來仲樓后有亭臺樓閣,又那座小丘作為依靠,要辦個書院確實可行。只是老夫想問下楊小友,這辦書院可不像您的性格啊。”
楊帆笑了笑,道:“這些董老不必擔心,在下自然有打算,而且已經請了寫名儒坐鎮書院,就等董老您這座書樓了。價格方面,董老盡管開口就是。”
董其昌罷了罷手,道:“談錢就俗氣了。老朽年事已高,如今閑退下來,今年年內就要回松江養老了。這尚書府也該讓出來,至于這來仲樓,一只找不到可以托付的對象,本來是想讓家中小輩過來接手,常年守候。現在楊小友要興辦書院,實在是再好不過的事情,這樣的好事,老朽怎么可能還要錢呢?”
“那董老的意思是……”
“送給楊小友了。”
楊帆有些驚訝,便起身道:“這怎么好意思呢。是在下要辦書院,怎么能讓董老買單。這書樓,一定不能讓董老白出。”
董其昌罷手道:“這樓,楊小友若是要給一兩銀子,老夫就不賣了。既然楊小友說不能白收,那老朽也腆著老臉,讓族中幾個小輩,到時候書院辦起來,到您這里來學習學習。楊小友,這樣如何?”
既然董其昌給了個天大的面子,楊帆也不會拒絕這樣的要求,便答應道:“那就多謝董老了。到時候書院院名,一定要叫您老親自題名。”
“哈哈,好!好!”(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