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一行人漸漸離去,骨狼看了一眼那個走在最后面的背影,忽然瞳孔一縮,似乎想起了什么。
“阿虎,關門。除了二當家、三當家的,其他人,都退下去。”侯天鷹聲音低沉,如古窖之中的死水。
賭坊之中變得有些昏暗,只有兩側的天窗,又光投下來。
蠻虎關上門,有些不解地走過來,連腳踩在碎瓷上都不在意了,問道:“大哥,為什么讓那小子就這樣離開?”
“你還想如何?難道還想以前那樣子的拿刀滅口嗎?你忘了當初被官兵追殺逃命的日子了?我們既然已經安定下來了,那就不要再這么莽撞。適當的狠,可以讓人畏懼,過分了,只能慘遭滅門!”
侯天鷹眼中閃過一絲狠戾,他忘不了當初門派的興衰,原本那高高在上的幾百人之主,到如今,跟在他身邊的,不過十來人,其他人逃命的逃命,多數死在了那一夜剿殺之中。
“銀子沒了,還可以再賺,但是人沒了,賺不回來了。何況我們虧的這些錢,也就是陳三省那敗家兒子輸的錢,以后賺回來就是,只是這個姓楊的小子,今后真的要多加留意了。連我都打眼了,竟然沒有看出門道來。”侯天鷹看著碗中還留著的豹子,用手拿起來,苦笑道:“他到底是怎么看出門道來的,有些費解啊。”
一邊的骨狼猶豫了很久,才吞吞吐吐道:“大哥,有件事情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三弟,我們之間還有什么不能講的,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有話說就是。”
“有什么就說,不要藏著掖著的。”侯天鷹說道。
骨狼咽了口口水,道:“今日那個……那個走在最后的背影,似乎……昨晚賭九出事的時候,也在場。他……”
啪!
沒等骨狼把話說完,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了他的臉上,直接是將他抽倒在地上。骨狼的手撐在地上,碎瓷片扎進了他的手里,他不在意地撣了撣手,不管是否會劃破其他地方。
“為什么不早告訴我!”
侯天鷹拄著手杖,手抖得發顫。(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