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楊院長,這話說得有些過分了吧?”孟守應眼神有些不善地道,“我等視您為讀書人,說出此等斯文敗類之話,實在是斯文掃地。走走走,我看吶,這不器書院也就這樣了。”他笑了笑,將手一甩,看著楊帆不再說話。
“哦,那你們趕緊離開吧。書院很忙,就不招待你們了。但有一句說一句,你們要怎么詆毀我沒關系,但若是讓我在外聽到一句說不器書院壞話的,休怪我拆了你們東林書院的招牌!”
“呵,你以為還是當初那個高高在上的凌河伯嗎?東林書院不是你好惹的!”
楊帆轉過頭,“呵呵。你這是在炫耀嗎。也好,今日就陪你們東林九生玩玩也無妨。”他明白,這群專門找上茬來的東林書生,是不會這么善罷甘休,所以也準備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藍衣書生一聽,便笑了笑,道:“既然要比,總得有個高低之分。諸位金陵的兄臺,也在這里做個見證,看看這究竟是誰技高一籌。”
古代文比,無非就是詩詞對聯,也沒有其他花頭。楊帆暗自冷笑,哥比你們多幾百年底蘊,還要來挑戰哥,笑話!
“老孔,拿出來一些椅子,給諸位學生、公子坐一坐。”
“楊院長難道不請我等進去坐一坐,要在這院內比試?”
楊帆瞥了一樣那個衣裳華麗的男子,道:“屋內景致哪有這院中別致。這落葉蕭蕭,等會若是比試起來,詩興靈感不就文思泉涌了嗎?”
等老孔將二十幾把椅子搬到院子內,這石像兩邊也都坐滿了人。楊帆道:“既然東林書院要來切磋探討,那不知道是怎么個比法?”他看著幾個人,雖說一副唯我獨尊,要死不死的樣子,但能夠在東林書院混到甲生的,多少還是有些才氣的。
那個孟守應一邊的書生站起來。看樣子是領頭大師兄,拱手道:“我們比試,自然就是詩詞對聯了。咱們為了公平起見,楊院長。你看這樣可好,咱們既可以自己擬上聯,當然,那千人出的千古絕對也不成問題,前提得是自己能對得出的。您看如何?”
“沒問題。”楊帆笑道。他坐在石像前邊。樓上的李郁歡也趕下來,站在他的旁邊。楊帆問道:“郁歡對聯、詩詞可有造詣?”
李郁歡恭敬道:“略有研究。”
“那好,既然原來是客,更何況有些人已經摩拳擦掌,急不可耐了。”
孟守應道:“既然楊院長都這么說了,我等也就不推辭謙讓了。就由不才孟守應先來出體吧。”他踱步一圈,故作深沉地道:“云無心以出岫。”
李郁歡微微一笑,立刻對道:“鳥倦飛而知還。”這個其實不怎么難對,只不過是出自陶潛歸去來兮之中的一句對偶句罷了。
孟守應有些驚異地看了李郁歡一眼,他原以為這人小小年紀。理應沒看過陶潛的詞賦,就算看過,也不會如此走心,沒想到李郁歡一口便答了出來。
“萬里秋風吹錦水。”
“九重春色醉仙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