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說了嗎?無字造化,各安天命。這本身就是無字經的總綱,誰也改不了。”舒正浩搖頭道,“若是長生通天大道。人人皆得之,豈不是有違生死輪回?”舒正浩停住腳步。“希望今天的事楊院長切記不要傳出去,不管是否……切記切記。”
“明白。”無論是巧合還是有意,若是讓人得之有可以參悟無字經的木牌。必定惹來殺身之禍,難說什么掀起江湖的腥風血雨也說不定。看來能夠傳承近千年的書院,它的底蘊也是在的,怪不得那句話說得好,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那個老者。必定是個江湖中人吧。
“舒大家,請問什么是無字經?”
“無字經,傳說是盤古開天辟地之時先天孕育出來的逆天法則,由于傳說中無字經根本無字,故名無字經。相傳內分長生、萬法兩篇。至于萬法,也只是一些偏門雜書上有所提到,而長生,確實真正被人傳承過。據我了解,上古先秦便有。至于師叔房內的那塊木牌,是從哪里來,我只知道,一直是我們白鹿洞書院傳承下來的東西,即使是根基毀于戰火,這木牌都被保留了下來,一直秘而不宣之物。”
“長生不死,談何容易。就算你能長生,百年之后,物是人非,那種寂寞如雪,相比也是痛苦的。”
“呵呵,楊院長倒是想得開。長生不死,誰不想?當年的秦始皇、后來的漢武帝,哪一個不想。不過沒有一個如愿的,反而那些超脫生死的達者,能夠得以飛升證道。”
楊帆銳利的雙眼看了一眼天際,一道閃電劃過,一聲冬雷,在斷巷上空回蕩開來。冬日打擂,罕見,卻不是沒有。
緊接著,是一場蕩氣回腸的落雨。
滴答,滴答。
“唔,下雨了。”
“嗯,下雨了。”安子木回頭看向半間樓,有些悵然。半間聽雨,不知今夜達者是否能入眠。當然,若是能安然睡下,也就無礙了。
遠處人影幢幢,飛奔而來。舒正浩從一旁的書齋內借來了一把油紙傘,撐在楊帆的一邊上,等待著那些人來。
“如果我告訴你,小憩齋內的書作都是后輩仿的,你怎么看?”舒正浩笑得更加詭異了。他寫的字,從來不是給人看的,所以民間流傳的舒大家真跡,沒有一張是真的。
楊帆看著愈來愈近的人影,一個個以袖遮頭,微笑道:“不懂啊。張三寫的也好,李四寫的也罷,只要入得小憩齋,那便是舒大家寫的。”
“哈哈,好一個不懂。”舒正浩喃語道,“其他的我不管,但對于我的作品,向來是個小氣的人。所以,每作一幅,就毀一幅,那些所謂個舒正浩真跡根本不存在。”
“哦?那真是有趣了。”
“喏,榮德堂的小后生代的筆,索然有些形似,但終究不得神意筆法。”他將紙傘一轉,看到自己的那些學生跑過來,并沒有什么舉動,只是靜靜地看著。
小憩齋,楊帆終于明白了,原來舒正浩是個“小氣”之人……(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