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臉一沉,嘴中吐出幾個字:“這么說,你是來找事的?”他一聽懸棺二字,臉色就難看下來。
站在府門前的少年僧淡定地回答道:“不不不。小僧只是來借棺的。”他的手分開來,一手捻著一串短珠,“還請觀守通稟大真人。”
“放肆!”中年男子動手了。他的手,直接朝著少年僧抓去,嘴中喝道:“我視萬年寺乃千年古剎,與我龍虎山天師府無冤無仇,才禮待你。敢來動懸棺,看來是我正一道太久沒有出世,人都欺負到自家門前了!”龍虎山崖墓,一直是一個千古之謎。可以說,這些懸棺的存在年數,甚至比正一道開教立派都要早上不少。
如今龍虎山都是張家的地盤,這懸棺也一直被天師府籠蓋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所以小和尚提出要借棺,這個天師府的觀守立馬動手,都不說其他的。
少年僧右手化掌為拳,腳微微側開,直接打在中年道士的手上。天青色的僧袍衣袂飄飄,被一陣罡風帶得鼓動起來。他不緊不慢,似乎是將拳頭推過去的。在空中帶起一道更強烈的罡風。
少年僧的拳,看似慢,但在接觸中年道士的手掌時,變得快如閃電。只是那短短的一瞬間,他的拳硬生生地打了出去。
砰!
拳掌相匯,結結實實地打在了一起。
中年道士臉色立馬大變。整只手似乎觸及到了磐石一般,有一種無法撼動之感。身為府門觀守,他也是后天上境的實力了,這么可能連一個少年僧人都無法撼動呢?他眉頭一皺,突然瞳孔一縮,一股巨力直接從少年僧的拳頭中傳來,一下便將中年觀守震開。
“你敢!”觀守目眶欲裂,看到少年僧在震開他的一瞬間,已經朝府門內走去了。少年僧冷冷道:“既然府門觀守如此刁難,那小僧只好硬闖進去。和大真人去說道一番了。”就這樣,少年僧了然而入。
觀守羞怒之極,自家門第,竟然被一個臭和尚堂而皇之地走了進去。立馬站起來,拿起最右側的鼓槌,咚咚咚地敲起來。
整座天師府立馬都警覺起來。不斷有道士從殿內魚貫而出。二門東邊的玄壇殿,西邊的法篆局、提舉署,幾十個道士執劍。站在儀門前,警惕地看著少年僧。
鼓聲陣陣,幾個紅衣道長執拂塵而立,看著少年僧,喝道:“何妨妖僧,敢闖我龍虎禁地!”
“小僧只不過來借一樣東西,府門觀守百般刁難,無奈才破門而入。小僧僧一竹,打萬年寺而來,前來討要一樣東西。還請幾位道長行個方便。”
后邊趕來的觀守和道童急忙喝道:“別聽此人妄語,他是來打懸棺主意的。幾位觀主快隨我拿下此人!”那個傷到手的觀守抽出長劍,朝那少年僧刺去。
僧一竹抬頭望了眼天,呢喃道:“阿彌陀佛,今日得罪了!”他僧袍一掀,甩在肩上,雙臂舒張,腳尖在地上輕點一下,身體如鴻毛般飄上前去。“今日不管小僧是生是死,都和萬年寺無任何瓜葛。今日完全是小僧個人行為,還望諸位莫要去找萬年寺的麻煩。”
“哼!那就手底下見真招!”
紅袍道長拂塵一甩喝道:“結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