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王廷從院子內走出來,將一團東西交到楊帆手中,道:“楊爺,這是在柴房找到的。”
楊帆拿過手上那套衣服,道:“早在白天,我就發現,有些鬼鬼祟祟的人。一直在監視客棧了,所以在下特地留了個心眼,結果果真讓我逮到了九只老鼠,偷偷從院墻內翻進來。剛剛我還清點了一下尸體。只有八具,也就是說,有一個匪類還活著。我讓手下的人找了找,結果在后院的柴房內找到了這一身黑衣,所以我猜,這個逃走的人。就是你,黃副使!”
“你!你胡說什么。我堂堂轉運副使,怎么可能是匪類。楊院長莫要血口噴人!”黃羊立馬反駁道,“這……這都是楊院長你個人臆測,怎么能夠蓋棺定論呢?錢把總,你可要替小的做主啊!”他一下跪在錢七夜的腿邊。
錢七夜一腳踹開黃羊,冷冷道:“聽楊院長說完。你這混賬東西,要是真的是匪類的細作,看老子怎么扒了你的皮!”他呲眉瞪目,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
楊帆喝道:“還要狡辯!你自己看看你的衣袂,是不是少了一塊紅布?”楊帆搖了搖手中黑衣之中的那塊殘破的紅布,道:“由于在脫衣服太過緊張,連被柴火鉤破了衣服都沒注意,黃副使,你可真是不小心啊。”
“你……我……”黃羊瞳孔一縮,說不出話來,趕緊轉頭跪在錢七夜前邊,道:“錢把總饒命,錢把總饒命。小的是被陷害的!”
“來人!將這老椿頭、黃羊還有他手下的那二十個兵蛋子都給我綁了,壓到營里邊,由中軍大人發落!”錢七夜一巴掌將黃羊扇倒在地,怒道,“難怪前幾次山上蹲點,齊天虎總能夠知道,感情是你小子做內應啊!你個小棺材,找死!”
二十來個人統統被錢七夜綁了。這黃羊手不干凈,手下那些人,難說就是土匪窩里出來的手下,更加不能留。錢七夜抱拳一禮,道:“楊院長果然心細如絲,僅僅這么一會兒工夫就將這么多人揪了出來,在下佩服!”
“錢把總謬贊了。”
“在下這就回營仔細審問,等到明日,便隨楊院長一同掃蕩那土匪窩!”錢七夜跨上馬,朝楊帆抱拳一禮,“這里不太平,要不楊院長隨在下回營小住?”
楊帆笑道:“今日就不麻煩了。在下在這里將就一晚便是。這明日,咱們可不是去掃蕩,能夠收為己用更好,要是不能,在剿匪也不遲。”
“哎呀,那些都是不要命的小鬼,楊院長要降服,那還得找‘鐘馗’來,一般人可治不了他們。”
“錢把總等著瞧吧。今日夜已深,就不讓錢把總留下喝一杯了。”
錢七夜牽過馬頭,笑道:“今日算是出軍務,確實喝不得,改日,改日定當和楊院長一醉方休。在下告辭了!”他帶著近百火器騎兵匆匆往城外趕去。
陳王廷站在楊帆身后,問道:“楊爺,今夜您的手段,在下真是佩服!佩服到五體投地。”他沒想到,楊帆的實力竟然如此強悍,光接下那三枚箭矢,就可以讓陳王廷刮目相看了。
“行了,少拍馬屁。快上去看看,老子的銀子少沒少!”(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