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紛紛地下著,岳靈甫抬頭望了望天,嘴中呢喃道:“呵。多么可笑的活法。你的意思,就是讓我忘了殺父之仇,忘了那個賤女人是如何勾搭上自己的繼子和自家的老仆人,然后殺死自己的丈夫,逼走自己的大兒子的嗎!”
“看樣子,是沒得談了。”
屋內漸漸有了人影的攢動,老者的柴刀,在雨中劃過來。在夜空中斬斷了珠簾。老者面如沉水,道:“你的刀,我教了你所有的招式,唯獨沒有教你最后一招。原本以為用不著。現在,看好了。”
……
……
大戶人家,選得宅地大抵門前路寬,這樣才能有福氣進來,不然一輩子就窩在犄角旮旯里,按照老人家的話。祖宗都不回來保佑你。岳家雖然沒有人在朝廷為官,但也算是一方大戶,而且似乎還是岳飛的后人,雖然不是嫡系,但也多少沾點邊,不然一般的商戶,也不敢住這樣的大宅子。
但是,街再怎么寬,宅子再怎么深,那它有千米深?頂破天了兩三百米的樣子。所以,在某處制高點的楊帆,對于不管是宅第前的戰斗,還是宅子里的“戰斗”,都看得一清二楚。
對于宅第前的戰斗,似乎宅子二樓,拿出已經點亮的燈光下,那場“戰斗”更加的精彩。楊帆透過那窗縫,看見的兩具赤條條的身影,在床上“戰斗”正酣。那身材好得連女人見了都心生嫉妒的赤條男子,不正是岳靈甫嗎?
不過楊帆知道,這人可不是狐眼兒,雖然也長著雙迷死人不償命的媚眼。他看了一眼,便轉到下邊的宅邸前,看到老者的那柄已然蓄勢待發的柴刀,他的嘴角劃過一絲弧度。他的頭緩緩低下來,原本只能模糊地看到那個黑漆漆的人影,在他開啟瞳焰,以及那焦距的一剎那。
世界變得清明而緩慢起來。
楊帆之前便試驗過,那瞳焰,即使在瞄準鏡的放大下,都能夠產生效果,讓他的視線變得無比清晰。那柄柴刀匯聚了老頭的精氣神,所以從楊帆那緩慢的視覺效果看到的,并不是一把生了銹,連砍柴都費力的爛鐵柴刀,而是暗含精光,已然凝聚刀勢的大殺器。
摘葉飛花,并不是葉子或者花變得鋒利了,而是在高速有力的運動下,任何的物體都可以變得鋒利起來。楊帆有些小興奮起來,他還從來沒有用狙擊槍,對準過一個所謂的江湖高手。他不知道老者是什么層面上的水平,但是從剛才他和狐眼兒的交手來看,估計最少也是一個接近先天境的高手了。
他與那個德陽老道交過手,自然清楚那先天境,若是真的要用內力來比拼,他就算是有法相護身,都是被轟成渣一樣。楊帆低估了什么叫做先天境,老道窮其一生,才攀升到的某種境界,是對自身的探索以及感悟,積累下來的內力,當然不是他這種剛剛學會走路的出入后天境的人可以比擬的。楊帆二龍山那晚,算是幸運的,若是沒有兩尊法相,估計這個時候的楊帆,最輕的也是癱瘓在床了。
他的手,按在冰冷的扳機上,口中呢喃道:“人情債,還是得還啊。”
然而,二樓上的那對尋歡作樂的男女,已經站在了窗前。女子躲在赤著上身的岳開甫的身后,指著那對樓上幽藍的“鬼火”顫抖著身子。不知道是因為天冷,穿了個肚兜凍的,還是因為那團幽藍的鬼火嚇的。(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