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過那個木盒子,看了眼里邊的東西,然后很平靜地合上了,將他隨意地拴在了馬鞍上,并不是很在意。
這玩意。真假還真不好說。自從五代之后,傳國玉璽的真假就很難說了。不管這玉璽是真是假,絕對是燙手的玩意兒。想不是自己能不能留,就是交給朱由檢,都是有風險的。但是不交,那是絕對的危險,只要不交,林丹巴圖爾就等于有了他的一個把柄,萬一派個使臣來試探一下朱由檢,那一揭穿。就是死。私藏傳國玉璽,即使你想說什么,都是百口莫辯,其心必誅。
這交上去。林丹巴圖爾想得到的,他楊帆自然也想得到。楊帆冷笑一聲,呢喃道:“這老小子,還跟老子玩這一手陰招。”這玉璽自然是要交,而且交要交的有水平,既不能私自留著。還要交得不知不覺。
從青海出來,一竹本來打算回了萬年寺,不過楊帆不準備回去,主要是怕后山那個白衣僧把王絮兒留在寺廟里,讓一個女子,被一群和尚包圍著,楊帆寧愿讓絮兒直接回京師。
至于絮兒,如今也不必再回萬年寺。老和尚在做法事之前留下的話中,就說,丹藥服用之后,生死只能看天命了,再說巴蜀是個傷心地,她的那些冷血母眷也不會收留他,自然不想再回去,便轉道擦邊去往陜西,想要直從陜西進入湖北,楊帆還有一處擔憂,便是這陜西的局勢和旱情。畢竟沒有親眼見到過,楊帆想要看一看。那兩箱大寶箱便成了最惹人眼的東西。只好找了一車的茅草給蓋上,財不露富,這“起義革命”的老“根據地”,賊人自然多,若是太招搖惹來麻煩就糟糕了。
三人好在多備了些糧食,足夠一路撐到洛陽。楊帆去洛陽,自然要登門拜訪一下那位萬歷皇帝的愛子,福王朱常洵。
福王是萬歷第三子,其母是當時的鄭貴妃。萬歷的皇后姓王,但沒有生育一男半女。一次萬歷一時興起,“寵幸”了一個宮女,便有了長子朱常洛。
按當年朱元璋立下的“有嫡立嫡,無嫡立長”和“東宮不待嫡,元子不并封”的繼承法,身為長子的朱常洛是理所當然的太子。
但一則由于萬歷對鄭貴妃的寵愛,二則由于朱常洛的母親只是個一般宮女,萬歷遲遲不肯立朱常洛為太子。他的意圖很明顯,就是要立心愛的女人鄭貴妃所生的皇三子朱常洵為太子。
萬歷老皇帝這種不顧祖制的行徑,遭到了多數正直大臣的批評。盡管萬歷曾“一怒而斥諫官十一人,朝士莫不駭嘆”,但前仆后繼的批評者依然絡繹不絕。最后萬歷敵不過大臣們的口水仗,他終于明白,盡管貴為天子,卻不能隨心所欲地立一個接班人,只得接受祖制的安排,立長子朱常洛為太子。這就是后來的明光宗,即熹宗,思宗之父。
到崇禎即位時,朱常洵地近位尊,朝廷尊之以禮。朱常洵卻終日閉閣酌飲醇酒,所愛唯有婦女、歌舞。秦中流賊四起,河南也遭大旱、蝗災,人們互相殘食,民間一片雜亂,都說先帝耗天下之財以肥福王,洛陽富于皇宮,而朱常洵并未放在心上。
楊帆三人入了洛陽城之后,便找了間客棧安頓下來。一路舟車勞頓,連羅一飛都有些吃不住,跟別說王絮兒了。一入客棧,便盥洗,早早地入睡了。楊帆找了兩個下人,將兩箱子沉甸甸的寶貝抬入屋子之后,便將馬頭上的那個盒子取下,關好了自己的門。
箱子放在自己的屋內,他一打開,黃金就不消說了,其他的一些珠寶首飾,楊帆一看就是中原地方的做工,估摸著不是搶來的,就是朝廷進貢的。楊帆挑了好幾件精美的珠寶,送黃金太過俗氣,還是珠寶比較好。
挖了差不多人頭大小的洞,楊帆將盒子中的玉璽拿黃布包好,放入到箱子里。有用那木盒裝了原先挑出來的珠寶,準備給福王備一份見面禮。(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