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本王一個理由。”
“傾巢之下安有完卵。洛陽。要□□。”最后兩個字,楊帆的口勢,令福王瞇縫的眼稍稍睜大了一絲。
“什么意思?”
“福王若是還想這么舒服的過日子,最好能有所助力,不然,等到江山不再是日月清明的時候,您這王爺,恐怕也就到頭了。”
福王那肥大的身體,終于是站了起來,挪動到楊帆的身邊,湊近了輕聲笑道:“那我也告訴你,本王幫了你,不等日月夕落,就到頭了。哈哈哈哈。”福王大搖大擺地走出中正殿。王府中的不少人,都看見,那一手酒壺,一手美人兒的朱常洵,說著如此繞床之語,如何討好美人兒。
梅先生站起來,將楊帆送到宮門外,道:“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
“告辭。”
白衣書生吩咐馬車過來,與楊帆擦肩離去,留下一句話,“福王的意思,已經在馬車上了。”
“叨擾了。”楊帆明白了些什么,福王不動,是最安全的。要想讓這老狐貍動一動,確實是有些異想天開了。他不必林丹巴圖爾,有些走投無路的意思。
楊帆坐入馬車,看了眼后邊的那個大箱子,除此之外,還疊了一下小匣子,笑了笑,呢喃自嘲道:“送了這么多次禮,今日頭一遭是賺錢了的。”
王府后宮之中,白衣書生匆匆趕回來,看見還在喂魚的朱常洵,過去一禮,道:“他走了。”
“沒說什么嗎?”
“沒說。不過給了在下一件東西。”
朱常洵拿過那包在油紙里,掛了糖霜的柿餅,邊嚼邊說:“滎陽。”
白衣書生將一張紙遞給了朱常洵,道:“他說若是王爺猜對了,就像這封書信交給您。”老書生黑白參雜的山羊須被福王揪了揪。
“什么時候,你也跟本王打啞謎了。”他將吃了一半的柿餅扔入湖中,拿起紙仔細地看著。
“需要做什么嗎?”白衣書生揉了揉有些發痛的下巴問道。
“他活著,應該讓某些人知道。”朱常洵將紙交給白衣老書生,“你懂的。”
朱常洵是沉溺酒色,是跋扈,在洛陽城,別說洛陽城,就連京城的人,都知道先帝耗天下之財以肥福王,洛陽富于皇宮,而福王不知體恤民情,荒淫無度。他不得不這么做,有些人,巴不得他死,而他偏偏活得比他長,他死了,朱常洵還沒死,他兒子死了,朱常洵還是沒有死。有些人夸張跋扈,純屬裝十三,而有些人,紈绔夸張,是因為要活著……(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