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
“打傷我徒弟,做師父的,總要替他報仇,你說是吧?”
“第一,打傷他的是求瘸子。第二。打傷了還找師父來幫忙,我看來,是一種沒皮沒臉的事情。”
“呵呵,牙尖嘴利。”
楊帆瞟了一眼。茶攤上的兩人似乎有些面熟,不過想不起來是誰了。老道人冷冷一笑,道:“老道玄空,你看是自廢內力,還是自斷一臂?這樣干脆一些,老道也不出手了。”
“呵呵。玄空。別嚇著人家。你這張口閉口的就要廢了他,也不嫌害臊?”
老道人盯著楊帆,笑道:“我說的是認真,老洛,你也知道,我這人向來護短。”
楊帆看著那個老賬房,似乎想起什么來,問道:“你不是金陵同福茶館的賬房,怎么到這里來了?”楊帆在金陵城吃喝過不少地方,對于這個茶館的老賬房,也記憶猶新。
“哦?小娃子記性倒是挺好。東家吃了官司,跑路了,自然就回來了。”
玄空道人臉一黑,這他娘的簡直是無視他的存在。自己讓他回答,他卻岔開話題回答有的沒的東西。而且,從他的回話看來,剛剛似乎腦子還在回憶事情。
“老道改變主意了。一定要先將你內力給廢了,然后再斷你一條手臂!”
楊帆回過頭,看著怒火中燒的老道,淡淡道:“你,很煩。”一刀至,掠影而來,風塵仆仆,似乎很匆忙。
“刀還沒見過血,就斷你一臂,如何?”
虛影閃過,楊帆的冬青刀逼向老道。他看過,老道的水準,不過和他半斤八兩,不過爾爾。
刀很快,楊帆的手背,已經是青筋凸起,將刀柄牢牢握在手中,身體中的內力,如同沸騰的開水一般,滾滾流動。他并不像很老道浪費太多的時間,后天境,他比起正常的后天境,有太多的優勢,以至于,楊帆有很強的自信,就是這一刀,就可以將老道斬于刀下,只要他愿意的話。
空中,刀斬落的呼聲,似龍吟般呼嘯而過,這一刀,很笨。沒有過多花里胡哨的刀法,完全就是直直地劈下來。如果他愿意,完全可以直接從玄空的天靈蓋劈下去,然而,他的刀偏向一側,往老道的肩膀砍過去。
“我說過,廢話這么多,就斷你一臂。”
老道瞳孔一縮,迅速朝后邊暴退。
冬青終究還是落了下來。刀聲如鳴,在空氣中擦出的爆鳴聲,直接落下,血濺了開來,一條人臂直接被卸了下來。
楊帆落腳之處,塵埃落定。
身后傳來一聲吃痛的嘶吼聲。老道被自己的血濺了一臉,看到眨眼前還在的手臂,現在已經落在了地上,頓時感覺到憤怒與驚恐。
刀入鞘,楊帆轉身離去,看著那張猙獰的臉,道:“沒本事,別學人家護犢子,更別放什么可笑的狠話。”
賬房臉色難看的往村中走著。村中孩童正嬉鬧在田間,一看到賬房出沒,一個個都蹲在秸稈堆后邊,和他玩起了躲貓貓。
田中還在玩泥巴的二娃子抹了抹臉上被小伙伴打中的泥巴,正好和賬房來了個隴上隴下相互凝視。面如死灰的賬房眼珠子一瞪,“還不去洗洗。”
“唔。”二娃子一個轉身,剛要跑,被身邊的秸稈絆倒在地,摔了個狗吃屎,恰好小臉蛋落在那個濕泥堆里,惹得秸稈堆后邊的小伙伴們嘻嘻直笑。(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