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這位大人,那你為何不說說,我楊某人殺敵數萬,征糧百萬,是何狼子野心呢?在下洗耳恭聽。”
“哼,爾避重就輕,妄圖混淆視聽罷了。”
“哼哼。”楊帆站出來,叩首一禮,道:“圣上明鑒,這位大人說殺敵征糧,乃為輕,敢問是將江山社稷置于何處。臣乃聞,皇太極帳下范文程,極善于攻心計,策反漢人無數,這位莫不是……”
楊帆出言,不但反駁了此人說得話,還反將一軍,立刻使那位禮科給事中啞口無言。
一邊又有人反駁道:“汝乃蒙古特使,又有何資格領薊遼總督。”
“在下不過遞交了察哈爾部國書一封,珠寶一箱,以及傳國玉璽一方,又有何利益可圖?”
有人喜歡抓重點,有人就喜歡死咬住一些邊角不放。一聽是察哈爾部,便高呼道:“圣上,此人絕對是不安好心。這察哈爾部一年前便襲擊我山西等地,殺我百姓萬人,此等人,不講信譽,豈可與之為盟!”
“圣上明鑒吶。”
“楊帆,你可還有話說?”朱由檢極其的平靜。本就沒什么好爭辯的,這些事情朱由檢心里清楚得很。
“沒什么說的。只是想問一問在朝的諸位,今日若是還敢出言勸諫的,哪一個敢讓楊某人抄一抄家底?當初杜如晦大人,似乎抄出百萬兩贓款來,不知道在朝諸位家中,能抄出多少來。”
“你!”
“圣上,楊帆口出狂言,還請圣上降罪!”
“清者自清,若是哪位敢抄一抄家,大可站出來便是,何必如此激動呢?”
朱由檢知道,今日之事,是討論不出個結果來了,要想朝臣不反駁他的意思,難,便罷手道:“今日就到此,退朝。要事一律奏折上呈。”
“圣上!圣上若是不收回成命,臣……臣就死諫在這朝堂之上。抄,有何不敢的。老臣一生清白,身無長物。若是家中有一兩臟銀,我就撞死在這大殿之上!”一位滿頭白發的兵科給事中顫巍巍地站起來。
似乎給原本告一段落的早朝再一次點燃了火花。
楊帆就站在這個老人的身邊,連那滿嘴的熱氣都感覺得到。他側過頭,看到這位清儒鐵骨錚錚的樣子,問道:“這位,您干凈,不代表這滿朝都干凈。”
“哼,老夫就見不得你這樣額狼子野心之徒,亂朝綱,混淆視聽。”
“哦。”楊帆點點頭,道:“敢問您會種田嗎?”
“不會。”這位兵科給事中不清楚這楊帆使得什么詐,但是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斜,如實回答便行,看這個楊帆能拿他怎么樣。這些言官、御史,干得就是這樣潑臟水的事情,就是見不得人好。楊帆今日,就想問一問,碰一碰,這群吃飽飯站著不腰疼言官。(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