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道:“林丹巴圖爾是狼子野心,在下明白,但這一次合作,是他們察哈爾部最后的希望。我們可以不玩,因為我們還有這個資本。但是他不玩不行,圣上您應該知道這漠南諸部都已經歸降后金了吧。這察哈爾部所說西遷。但依舊是皇太極心頭的刺。”
“你的意思,就是皇太極還會繼續西進?”
楊帆點了點頭,道:“沒錯,所以我們不能太急。要給予他一個假象。咱們不能把他逼急了。所以臣今日在來宮中的時候,聽孫老說微臣要領薊遼總督,也是吃驚了一番,微臣擔心,臣繼任薊遼總督,朝內又推廣土豆金薯。還與察哈爾部聯系,一定會將皇太極逼急,到時候狗急跳墻,一舉南下的話……”
“那你是什么意思?”
“微臣來的路上也在想,這薊遼總督,還是不能擔下,盡管孫老,還有圣上您寄予厚望。一旦微臣繼任,不是微臣自己給自己臉上貼金,而是極有可能,建奴就會在凌河城多加防守,這樣對于我們計劃的施行極其不利。
所以微臣想的是,這薊遼總督,圣上還是順應滿朝文臣的意思,抹去就是。也給皇太極一個假象,以為您昏庸無道,也能夠讓他放松警惕,陳兵東西,去攻打朝鮮和察哈爾部。”
“呵,你這是用朕的名聲去賭這場千里突襲啊。”
“不是賭這場千里突襲,而是賭皇太極敢不敢將察哈爾部往死里逼。這要他敢這么做,這場千里突襲,必成!”
“必成?你就這么肯定?”
楊帆點點頭,道:“察哈爾部連最后一片土地都失去了,您認為這林丹汗還會不和我們合作嗎?”
“你就不怕他投靠建奴嗎?”
楊帆笑道:“要是投靠早投了。只可惜,手下有這樣的想法,被微臣掐滅了。也就是這國書上所說的救了他們整個部落。”
朱由檢瞇著眼,笑道:“你就真不怕自己這如意算盤大空嗎?”
“我們怕什么?到時候若是能夠看到契機,凌河城關寧軍一舉出動,那個時候,建奴主力都還在青海滿山頭找人,在朝鮮和棒子干架呢,哪里抽得出身來回援。”
“棒子?”
“額……高麗人,高麗人。”楊帆訕笑了幾聲。
“你就真這么確定,你算無遺策?”
楊帆起身,恭敬一禮,道:“天下哪有算無遺策的事情。當初大凌河一戰,還不是算到頭,沒有算到結尾。微臣也不敢擔保,能夠成功狙擊盛京。”楊帆想得很簡單,就是玩著無本買賣。等到人家注都下完,籌碼都放上賭桌了,再看情況下注而已。
“所以依你的意思,就是朕看著就行?”
楊帆笑了笑,道:“圣上,天下沒有賠本的買賣。若是突襲的察哈爾部,兵臨城下,沒有援軍,那很可能就是無可奈何的投靠后金了。這也是趕鴨子上架,圣上您可得三思。”
這盤棋,都是活子,沒有一個勢力可以坐山觀虎斗。唯一的需要,就是剛一波正面,長驅直入,直接以雷霆之勢,摧毀后金的中樞盛京城,攔腰截斷。(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