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在東林群臣眼中,如今的楊帆就是天啟年間的魏閹,卻不明白楊帆靠的是什么讓朱由檢信任的。
魏忠賢趨炎附勢,可以討好天啟帝,但楊帆不會,可以說楊帆時不時的任性胡鬧,在朱由檢的眼中,才放心讓他展開手腳去干。楊帆可以大起大落,不是簡簡單單可以做到的。無論在哪里,他的作為,能夠讓朱由檢感受到,是在替大明著想,也是真的有那本事。
早朝在喋喋不休的攻訐彈劾之中結束了。出殿時,紫金蟒袍依舊是紫金蟒袍,遇到之人,還得恭敬地稱一聲侯爺。孫府尹走在楊帆邊上,問道:“侯爺,這你所謂的庸官是指何人?”
楊帆看了一眼,道:“我是對事不對人,每個人心中都有桿秤,自己合不合格心里清楚,若是還要別人來說三道四,已經是最不要臉的地步了。”
“承蒙侯爺賞識,幾日前,傳庭已收到朝廷調任,出任薊遼總督,多虧侯爺您的舉薦。傳庭一直有投身報國的想法,卻沒有什么好機會。”
楊帆道:“遼地虎踞龍盤,我建議孫府尹過去,也不過是一句建言,真正有何成就,還得看孫府尹您的本事了。還是那句話,我這人對事不對人,合不合格自己心里清楚。”
“承您建言。”孫傳庭拱手一禮,然后匆匆離去。楊帆跨入馬車,想著這事情告一段落,也該好好休息一番了。馬車行了不到半里路,便停住了,“怎么回事?”
“侯爺,前邊很多讀書人。”
“讀書人,在干什么?”楊帆探出頭。不會是那幫士子過來找事吧。
楊帆前邊的一架官轎停下來。楊帆站得高,正好看到是時光亨的背影,便明白什么事情了。
“時老。為我等做主啊”
“時老,科舉取士不能任由他人胡來啊。”當中有人高呼。今日已經放榜。這個時候跪在這邊的,不用說,定是名落孫山,卻又不甘心之輩。一個個似乎高舉大義,想要替大明鞠躬盡瘁一般。
更有甚者,還高呼明君蒙塵,奸人當道,恨不得將自己未能高中的罪責全部怪罪到楊帆身上。
“諸位。老朽辜負了你們的重托,對不起了是老朽無能。”時光亨高呼道,“但是,只要還能有蓋棺定論,老朽一定全力以赴,替諸位討回公道”
“喂。時大人,討公道歸討公道,這轎子能不能挪一挪位子,堵著官道算什么事情?”楊帆站在馬車上,笑道。
排頭士子站起來。怒視著楊帆,高呼道:“科舉不公,難以服眾”楊帆吩咐車夫緩緩調到一邊。道:“不公,你倒是說說,本侯哪里不公了?是開小灶了,還是泄露了試題?”
“寧國侯,我等十年寒窗,為的就是一朝科舉,金榜題名,侯爺這么一折騰,就是將我等的希望都破滅了。這樣斷人前程之事,難道侯爺您良心不愧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