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曾經說過,要和朝廷做生意,聽起來有些荒唐,但是一旦他的地位不可撼動之后,就可能實現。這些銀子挪用過來充作軍費,便能稍微緩解國庫空虛帶來的壓力。稅改加上大商匯變相地收歸國有,這銀子在秋收時將會達到原先的兩倍,將近一千萬之多,到時候這軍餉也就不愁了。
商討完籌劃,楊帆便出了宮。
“楊國公。”出了紫禁城,楊帆在長安門還沒走了多久,便聽到身后有人叫住了他。
楊帆回過頭,便看到周延儒匆匆下轎趕來,便道:“周學士有何賜教?”
周延儒跑得太快,頭冠上的流蘇都掛在了發絲上,立定之后,笑了笑,道:“賜教不敢,楊國公可還記得當初你我兩人走在皇極殿前,商討稅改?”
“記得。”楊帆微微一笑,“怎么了?”
周延儒笑道:“前些日子,滿朝文臣都和您鬧得不愉快,這事情,鄙人看來,還是缺乏及時的溝通造成的。您看當初我們商討的稅改,如今能夠順利施行下去,不正是立場統一了,這事情就辦下來了嘛。”
“所以呢?”
“所以,幾個同僚都彼此商討了一番,派我這個和事老過來,給楊國公您溝通溝通,看看有什么可以私下先商量商量,也不至于在朝堂上如此的尷尬,您說呢?”
楊帆笑了笑,看來這一波還活下來的人是嚇怕了,生怕再被帶走一波。“周學士嚴重了。其實在下并沒有任何的針對意思,希望您,包括滿朝的文臣明白,我們為人臣,理當對事不對人,黨爭排擠,相互爭斗,于國與民,都是不利。您說對與不對?”
“此言在理,空談誤國不說,這對人不對事,我也早就有所感觸,楊國公您看我等在京官僚,每月都走訪一次民間,聽聽民生,您看如何?”
周延儒提出這個想法,也是迫于無奈。這滿地方的民調員,已經讓某些地方大老爺苦不堪言,吏部的投訴信,更是從來沒有斷過。一方面這投訴可以呈到吏部,這是朱由檢下的旨,另一方面還有錦衣衛這條快捷通道,每月都會買去不少有用的信息,上達皇帝桌前。
這兩頭都要證明一下自己存在的必要,如今大清洗之后,更加不敢太過放肆,這官員的罷免、降調也是格外頻繁,恰好新科進士以及上年的翰林生,都被楊帆事先訓了一通,將一個個趾高氣揚的人上人都變成了“人民的公仆”。
“也好,多體會體會貧苦人的生活,民生疾苦就知曉了。”
春天里,暫時的政通人和,在一系列的措施和重拳之下,形成了。
這個春天,有些暖。(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