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商匯商談了一些平時的事宜之后,楊帆才得空回府。雨過天晴,雷雨來得快,去得也快。當馬車駛到王府的時候,他便看到門檻上坐著的背影,有些驚訝為何他會過來。
“為什么不進來找我,這里坐著干什么?”楊帆問道,他看清那人只是從那只手認出來。那人摘下斗笠,抬頭看向那張熟悉的臉龐,道:“爵爺,這大宅子這么氣派,小的怕走錯地兒,萬一里頭不是楊爺您就麻煩了。”賭九風塵仆仆從金陵趕過來,那臉上的麻子,都被塵土覆蓋住了。
似乎是蹲的久了,賭九揉了揉脖子,把頭轉了回去,道:“老師傅半年前告訴我,要是他不會來了,就讓我來京師找您,多少打點下手。我去了老鋪街,那邊伙計叫我來這找您的。”
“九兒,你那手賭術,我可用不著。”
賭九微微一笑,道:“在爺您的前邊賭,那就是在關公門前耍大刀了。小的除了些賭術,這多少有些用處,替您打打下手,砍砍柴,還是行的。”
楊帆為人比較謙和,國公府的馬夫也不避諱道:“砍柴,國公府可不缺砍柴的,你這小身板一天能砍多少柴火的。”馬夫自然不懂賭九說的砍柴是什么意思,便揶揄道。
楊帆道:“好了,進去吧。給我說說金陵那邊什么情況了。”
賭九從懷里掏出信,道:“胖爺知道我嘴笨,清楚爺會問,便都寫紙上了,讓您親自瞧便是。”
楊帆坐在了堂上,讓賭九也坐在了一邊,喝了一口桌上沏好的茶,看完馬胖子寫來的信,這大商匯的生意如今已經籠蓋到了江南、江西。收到的銀子也多了,紅票的流通也得到認可。作為皇商象征的大商匯,已經立足在了整個江南,無人可以撼動。
“爺,給您說件事。去年打了只老鷹。很厲害的那只,您不會怪我吧。”賭九說道。
楊帆眉頭一挑,道:“你自己干的?”那侯天鷹也是后天境,當初陳王廷都說一個人對付侯天鷹有些棘手,然而賭九自個兒就解決了。
“是自個兒干的。老師傅教種地。自然還教了砍柴。我怕等太久,那只老天鷹老死了,便動手宰了。”賭九嘿嘿一笑,當初將賭九安置在莊園是,便給他說過,要報仇得有本事了再去,現在看來,賭九確實可以幫自己一手了。
吩咐完下人,準備完客房,讓賭九洗個澡。
當了黃昏。還沒到飯點,自己的那老丈又匆匆地趕過來了。臉色又是很難看地樣子。
“你!”徐驥道,“今晚去徐府吃個飯。”
“吃飯?岳父大人,還是在小婿這邊吃了再走吧。這都到飯點了,岳父大人從京師趕過來,也要不少的時間,再回去吃飯,這時辰就耽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