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楊帆的刀,還停留在崗村脖頸上的那一刻,三柄武士刀已經從不同的方向砍來。他們是忍者,是武士,那么無論剛剛實在這個男子手下的人是誰,哪怕是自己的親爹,那么都得保持足夠的冷靜,更何況那個倒在地上人,是野田氏臭名昭著的崗村,那就更不心疼他是挨了多少道而死了。
三名上杉氏的年輕武士,認為剛剛無論他們哪一個上去,弄不好,那個出刀的男子就會將矛頭指向自己一方,因為崗村的刀還沒有出鞘,而他們的刀,已經造成對于楊帆的威脅,很有可能受傷,或者如同倒在地上的崗村那樣,死在異鄉。
而現在,情況不一樣了,他的刀深深地刺入了崗村的咽喉,也就是說,他們有一息的時間,來完成對于楊帆的刺殺。
上杉千澤背后一凜,他忽然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冰涼地貼在了自己的脊柱上。可他清楚地記得,為了警惕背后來的威脅,他特地選擇了一顆粗壯的大樹,為何……這股涼意……
唔!
賭九的柴刀在這個時候,詭譎地拍在了上杉千澤的脊柱之上。為什么要用拍,柴刀很寬,這樣在劈柴的時候,不容易蹦口。而賭九并不是砍在那人的背上,而是用那寬寬的側邊結實地拍在了上杉千澤的背上。
賭九這么做當然有他的道理,這柄柴刀太鈍,以至于很難豁開多少大的傷口,而他這一拍,用的是掌中乾坤,純陽之力。那脊柱斷裂的聲音如同踩在了一根翠竹之上,咔嚓響著。賭九像是拍黃瓜一樣,又重重地補上了一擊。
還沒反應過來的千澤君,只是感覺自己的腿似乎不怎么聽話。他的上身還想著往前朝楊帆砍去,就這樣不平衡地往地上倒去。“納尼?”連疼痛都感覺不到,他不清楚自己的腿是中了什么妖術了,竟然這么不聽話。麻木地癱瘓在地上。
另外兩個上杉氏的青年人,已經和楊帆膠著地打在了一起。由于楊帆最脆弱的后背被賭九的突然出現所解決,以一敵二,楊帆也是不虛。
琵琶聲嚶嚶地摩挲著。有些驚心動魄。冬青在飛葉之中,精準地刺在了那枚帶有暗器的楓葉之上。楊帆眼中,所有的物體都已經凝固下來,如同時間靜止一般。那雙瞳焰,在楓紅的映襯下。更是如同赤炎一般爆發著。
冬青與左邊的那個武士的刀砍在了一起,發出叮的一聲重響。
楊帆的內力如今已經就差突破那層紙,就抵達先天境的水準了。這刀耍起來,也是格外的凌厲,在風中如同風刃般,即便是兩人的合擊,也因為楊帆那雙毒辣的眼睛,變得招架不住。
“咦?”女子輕嘆一聲,望著那團花雨,玉手慢攏。一道斷音刺耳而出,宛若一聲哀鳴。賭九的那柄柴刀打在了上杉千云的肩上,狠狠地將黑衣武士震退開十步開外。
琵琶聲將近,冬青恍惚間寒氣四射,一連數十招交手,楊帆的每一招都處理的那么到位,擊打在把柄類似于唐刀的東瀛武士刀之上。上杉家的這位族中青年平日里沒少和其他人切出刀法,然而在楊帆的猛烈攻勢之下,節節敗退,甚至有潰敗的跡象。如今的楊帆。身體的柔韌性還是用刀的熟練,都在十段錦的長期引導下,變得很是老道。
上杉千云驚得慌了神色,不是因為楊帆的那柄冬青太過咄咄逼人。而是因為那雙似紅焰的瞳眸,太震撼的視覺感,讓他下意識地產生了退意。他是真的想跑了,為了一個倒插門的小白臉,不值得把命搭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