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美樹的瞳孔漸漸放大,在她腦海里回憶起那些快樂的小時候,與那位婆婆學琵琶的時候,那種愉快的生活。
“婆婆。”
“美樹,來。戴上它。”枯手拿著桃木梳子,綰起的青絲上多了一支發簪。老婆婆坐在櫻花樹,那藍底的碎花和服,在陽很干凈。她臉上的褶子笑得皺到了一起,“我的美樹終于長大了。”
“謝謝婆婆。”
“美樹啊,這枚簪子別丟了。若是遇到危險,或者那個男子辜負了你,把它刺進那人的胸口。婆婆這一輩子,就是因為瞎了眼,信錯了男人,才會落到如此地步的。”老婆婆苦澀道。
“美樹有幾位哥哥保護,誰敢欺負美樹。”臉上稚氣未脫的女孩兒底氣十足道。
婆婆撫摸著女孩兒柔順的青絲,道:“他們還能護你一輩子嗎?女子,得靠自己,信不得別人!”
“可是哥哥不是別人啊。”
“……”
“爹爹昨天不給我買梅子醬,美樹拿玉簪打爹爹去!”
“丫頭,算了。還是等你長再大點給你吧。”老婆婆一臉無奈,欲收起發簪。女孩兒俏皮地將頭一別,鉆到老者懷里,撒嬌道:“婆婆真呆,美樹和您開玩笑呢。”
而現在,美樹已然變成了他人婦,卻被他人用簪子狠狠地刺入了脖頸。她無助地眼神如死灰一般,她再一次選擇信任自己的夫君,換來的卻是入喉的發簪。
男子只是靜靜地湊在上杉美樹的耳邊,喃喃道:“對不起了,我的美樹。”他感受著懷中的女子慢慢地失去了動靜。他拍打著女子的背部,輕聲細語著:“櫻花盛開,那時候的美樹,才是真正的美樹。我也要死了,我怕我的美樹就這樣墮落去,所以,看著你走,我才安心地死去。所以,我沒有輸。你的那些可惡的哥哥,一個個的,都被我殺了,你就安心地走吧。”
楊帆回過頭,盯著那雙溺愛地寵著女子的眼睛,呢喃道:“洛尊,是你沒錯吧。”他終于想起這個人是誰了。只可以當年的那張臉,早就面目全非。白衣男子陰笑著,撕去了臉上的面具,露出一張猙獰,帶有刀疤的臉,冷冷道:“楊帆,好久不見了。”
楊帆看著女子被刺穿的脖頸,搖頭嘆道:“做了東瀛人,別的沒學會,那份變態和極致的美,倒是學來了,可悲。”(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