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將軍莫要疑神疑鬼,這滿清離覆滅,也不遠了。若是不信,楊某人大可放你北上,讓你自己親自去瞧瞧,怎么樣?想去嗎?”楊帆微笑道。
劉展連連罷手,道:“不必,不必了。”甭管這楊帆說得是真是假,反正尚可喜一死,這大明軍隊攻至遼南,這兀顏齊烈的人腦袋都割來了,自己也只能是一條路“黑”到底了,還哪管是真是假,急忙表忠心道:“末將愿意追隨楊爺您,誓死效忠楊爺!誓死效忠大明!”
“行了,劉將軍這就別表忠心了。他日遼東平定,這功勞簿上自會添上你一筆,還是快些入城,清理滿清余孽為上。”
“是是是。”劉展起身,旋城一帶能帶走的精兵,先后被孔有德尚可喜領走了,剩余的野豬皮,這一夜之間,該怎么抓就怎么抓。楊帆吩咐過,只要不會說漢文的,一律抓起來,擇日發配荒地充奴。這樣做,一是讓劉展徹底死了心,將他心底那種墻頭草,風往哪吹往哪倒的念頭給掐滅,其二楊帆可沒有滿漢一家親這樣的偉大節操,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他皇太極或許還有將來要稱霸天,必須搞這類的幌子來安撫漢民,他則不愿費那個心思。滿清入關,光是屠城,少說也有十幾處,根本就是不把漢人當成人看,這在他所看過的史料中體現得最為明顯。尤其是官場,漢人為官,每每都是比八旗子弟要低上一等。管中窺豹,可見一斑了。
劉展取出地圖,道:“還沒請教楊爺是……”
“楊帆。可曾聽說過?”楊帆身邊站了幾個或許對于楊帆的印象,還停留在施粥,以及澳洲的那段最初的生活。但是劉展身后的幾位,聽到楊帆這兩個字,立馬就一哆嗦。這楊帆,竟然是楊帆。不僅是他們。就連尚可喜孔有德,都念叨過這個富有傳奇色彩的人物,沒想到今日算是見著廬山真面目了。
“原來是柱國大人,久仰久仰。”劉展將地圖拿出來,道:“大人你看,這遼南取旋城,便是復州是塊難啃的骨頭了。智順王被您取了首級,然而這懷順王耿仲明前幾日可是剛剛從旋城過。之后智順……之后尚可喜就帶兵北上了。末將猜測,這耿仲明應該還在復州境內,您看……”
楊帆點了點頭,問道:“復州有多少兵馬?”
“可能比旋城要多一點,之前有一千余調往了西平堡,如果末將所料不錯的話,復州境內,少說有八千到一萬的兵馬。”這是最保守的估計了。原本在遼南駐扎了四萬的兵馬,孔有德帶走了兩萬,這金州基本就成了個空殼reads;。耿仲明那能有一萬兵馬,尚可喜手底本來有的一萬余兵馬,也調防了好幾處。
楊帆摩挲著巴上的胡渣。已經好久沒有刮了,“所以這復州眼就是遼南最難吃的一塊了?”
“沒錯。若是楊爺就這五千兵,恐怕……”
楊帆倒是不怕這五千人干不死耿仲明那一萬人。若是他敢出來硬拼,分分鐘教他做人,只是若是耿仲明固守在復州城內,自己這五千槍手總不能跑去攻城吧。楊帆明白,分兵是兵家大忌,尤其是那種主次不分的,更是硬傷。很明顯的,這次突襲。沈陽是重心,然而沈陽打的是攻堅戰。這八萬大軍壓境,城門還捅不開,楊帆這五千槍手去也一樣。城門若是捅開了,這五千槍手也就失去了他的作用,所以與其做無用功,不如現在鞍山口上埋伏一波,然后佯裝借道北上沈陽,時機折返回來,先收遼南。
他想了想,道:“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