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楊柱國。我老耿可不是他旋城的劉展。您想用最低的傷亡,換復州全境,恐怕不能靠這上下兩嘴皮子這么一搭吧。就讓在下拱手相送吧。還是那句話,若要攻城,魚死網破,不如等到明日好好談一談,如何?這楊爺您的兩百義從,等您歸營之后,自然會開城門送上。”
楊帆臉色平靜,勒馬而回,道:“撤。”
第二大隊立馬跟上,緩緩地朝后方而去。楊帆感受著城外的風,閉了眼,馬蹄聲慢慢地嘀嗒著。耿仲明看著已經離去至一里外的大軍時候,送了一口氣,總算是將這尊殺神給糊弄過去了。他看了看西邊的落陽,想著是繼續堅守等消息,還是趁著今夜放義從之時,領大軍突圍一波。
就在耿仲明恍惚的一瞬間,楊帆的腰扭過來,手中已經多了一把槍。黑色的槍身塑造的格外有質感。楊帆的瞳焰在夕陽下如同炬目,這一回,是他催動瞳焰最極致的一次。透過準鏡,一切的事物都已經靜止了一般。就連半里外空中一只進入視野的飛蟲,都已經靜止在空中。
楊帆冷肅地看著城頭的耿仲明,莽古爾泰是一槍,尚可喜也是一槍,那么,耿仲明的結局,自然也是一槍!
砰!
扳機扣動,由于坐在馬上,重狙的后坐力使楊帆的上身朝后稍稍一仰,然而用腰力扳了過來,這樣的射擊方法,其實是很不科學的,容易扭傷腰,但是楊帆先天境的實力,自然不是常人可能想象的。
瞳焰息。
城頭人影憧憧,仲明不再明。一顆子彈,飛向他的頭顱,然而他還在看夕陽殘血。回想著當初的崢嶸歲月,回想著當初在皮島,在山東。以及后來的登堂入室,征戰遼南。就在那一瞬間,他想起了很多,想著等入了冬,老孔一回來,就什么事兒也沒了,一定得好好喝兩盅,說道說道。
也許盯著殘陽過久了,當他目光收回來的時候,眼睛暫時性的失明了。他有些目眩,然而忽然間,為何,為何連耳朵都出現了幻聽。他的身體開始倒下去,城墻上的守將狐疑地看過來。
耿仲明死了,死得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如何死的。就像他看到尚可喜的首級時候,鬧不明白為何眉心的那個大洞,是如此的瘆人。然而此時,他自己看不到,一邊的人看到了,額頭被擊中,被那把二十一世紀的狙擊槍精準地命中了頭顱。
他就這么死了,死得有些不甘心。
“鳴槍!”
楊帆冷喝一聲,身后數百柄槍斜著朝天空鳴放了一槍。
不消片刻,一里地外的大軍潮水般涌上來,開始攻城。所有人都看到了楊一槍。這柄原來藏在黑匣子里邊,不曾出現的重狙。攻城大軍朝前推進,楊帆的四個小隊也緩緩朝前挪近,但始終在大軍之后,朝城頭反應過來的弓箭手放槍。
楊帆換上了子彈,繼續在城頭掃著,準備將那些將軍一一射殺。
然而就在此時,一道清風徐來,收走了殘陽的余輝,令他汗毛乍聳!(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