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府外宗人府宗令求見。”
“見。”
楊帆道:“蓉兒,給我拿件裘襖過來。這個驍王爺,鼻子真靈。”
徐蓉替楊帆穿好外套,搖頭道:“別貧嘴了。人家宗令大人很照顧楊府了。你不在京師,好幾次宮里送來補品。寶兒……忍冬出世時,宮里頭還送來不少東西。”
“好了,知道了。你呆在內廂便好。”楊帆整理完外套,又往正堂走去。
正堂前,剛剛從宗人府趕來的朱啟,雙手負背站在門檻之前。楊帆看到那背影,依舊是一身白衫,真懷疑這個不老的朱啟是否就穿這一套白衣服。
“呵呵,宗令大人消息真是靈通,在下想開個小差,都被您逮到了。”
朱啟轉過頭,笑道:“你楊帆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連圣上的鴿子都敢放。”他將一個木盒放下,道:“宮里邊的燕窩,圣上吩咐給你家夫人的。”
“那就謝過圣上了。”楊帆看了一眼,這燕窩也算是極品了,血色很正,不過血燕跟白燕的營養價值一樣,多了些礦物質而已。
朱啟將一本奏折放在桌子上,道:“說說吧,這是怎么回事?”
“怎么?”楊帆瞥了一眼,正是自己遼南捷報的那份奏折,“嫌我功勞分的不公?”
“呵。”朱啟拍了下大腿,道:“哪里敢吶。你楊帆這本功勞簿,分得太公平了,公平得連川浙兩省的都尉都沒有一句疑議。連你楊柱國都功成身退了,底下還有誰敢出聲?”
楊帆喝了口茶,笑道:“那還說什么。”
“這奏折我給你壓著了。你得明白,你有責任擔負起輔國大臣這個重任。圣上還小,我們幾個老頭子不懂政治,但是你懂。”
“我懂個屁。”楊帆冷笑了幾聲。他伸了伸懶腰,“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啊。”
“你是怕功高蓋主?”朱啟放下茶,眉頭一挑。
雪停了,楊帆頓了頓,道:“你是王爺,曹公是司禮監,洪承疇是儒將。我呢,算什么?就僅僅是守墓的老頭那虛的?新皇尚小,等大了呢?我不想落得個死后不安寧。”(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