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幾個,扎手的點子來了。”
“噗。”側面坐著的刀疤老頭吐掉魚刺,道:“看來那丫頭敗了。”
“人家老江湖了,李長生、秦丫頭都是雛兒,哪里斗得過商賊,哥幾個,干上一票?”帶著眼罩的老頭掏出插在胸口的殺豬刀,在臺階上磨刀霍霍。
卜老道負手冷哼道:“關東六匪?呵呵,今日真是破天荒了,林子大了,什么鳥都往里頭來湊,真當我商枯長是好惹的不成?”
木屋邊的老頭站起來,放下手中的筷子,道:“十年前為了老婆子我去了京城,那筆賬,該是清算的時候了。”他們都是老江湖,做了一生的馬匪,唯獨老大哥,卻是個出家到了半路,最后為了一個女人快意江湖的豪杰,也只有他,年輕時候能夠和商枯長站在同一高度,其余的五人,實力平平,恐怕連先天中境都沒有攀上。
“哼。一個油盡燈枯,還有五個加起來還不夠本道一招的,還在這里賣弄的喝酒吃肉,真當自己是絕世高手?”
“哪加上我們兩個,入不入你商枯長的法眼?”空中二老至。守墓老者以及瞎眼老道落地,場面變得復雜起來。商枯長轉過身來,看著兩個老頭,眼色更加的狠戾起來,道:“莫非你也要和我作對?”
他這話是對瞎眼老道說的,他們兩個是兄弟,也是同門,最后連這樣的關系都要走到對立的局面當中,這讓商枯長有些惱怒。
“為何我不能?”瞎眼老道淡定地問道。那座破道觀,是夢想和道心的地方,在那里,年少時的商枯長和商云長盤發向道,然而將近兩個甲子過去了,一人不忘初心,一人劍走偏鋒。瞎眼老道來之時,便做好了歸不去的下場,衣缽傳承,道觀多了為如同張浮水一般的年輕人。
同樣的,守墓老者也來了。行三癡閱盡不器藏書,折道而返,不出仕,依舊長衫而歸,接替這個佝僂著腰的守墓老者,依舊是那盤棋,依舊是空山一人。行三癡的心境,在經歷這番紅塵之后,踏回到了原處,一切冥冥之中自由安排,各有歸處。
“好!好一個為何不能!”卜老道天師令一轉,笑道:“你們以為拖延住我,讓那個孽徒繼承黃袍,然后就可以與我匹敵了?哈哈,我商枯長攻人心計,豈會不知這等把戲。給我死!”
天師令金光大熾。
砰!
似乎有什么東西破碎了。
從大殿之中竄入云霄的光柱,如同冰裂一般,碎裂了。大殿之前,筷子上夾著的魚片重新滑入到鍋中,瞎眼老道那只還能依稀看得清東西的濁眼瞇縫著,不知在想些什么。
是的,破裂了。
卜老道最后的那顆棋子,便是楊帆丹田之內的那尊東華帝君法相。這一刻,直接炸開來,楊帆的丹田盡毀,血染黃袍……(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