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段環山說話之時,不久前還被他摟在懷里的兩名絕色女子已將一套晶瑩剔透的玉質酒具奉至桌上。
“這里還有一點新到的西域葡萄酒,不知兩位姑娘是否賞面與段某共飲?”段環山邀請道。
蕓兒卻是撇了撇嘴:“我討厭喝酒。”
殷冰心亦神色不善地回絕道:“如段堡主所見,我這妹妹并不喜喝酒,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
段環山臉上依舊溫文,但語句中已帶有幾分強勢:“若我要強留兩位呢?”說罷,他低頭把玩著一杯已滿上的葡萄酒,沒有去注目那出言不遜的殷冰心。似是為了響應他的話語,原本已阻擋了二女的護衛更是向前走了幾步。
面對幾乎是撕破臉皮的段環山,那位能夠讓風云王自稱“小奴隸”的姑奶奶已閃著一雙活潑的眼睛望向殷冰心:“姐姐,這段堡主好討厭,他的腦子是不是不怎么好使?”
殷冰心掩嘴偷笑:“的確不怎么好使。”
膽敢調戲風云王未過門的妻子,如此評價已算得上是客氣了。
而殷冰心在作出這一個評價后,輕打一個響指,反問臉色已變得鐵青的段環山:“段堡主,假若我們執意離去,你又能奈何?”
剎那間,數十道身影出現在四周的房頂之上。這些突然出現的身影手執強弓,利箭已搭在弦上,瞄準著那些擋在二女面前的護衛,當然,也有幾支利箭正指著原本還坐在桌前、手托酒杯的段環山。
“血海暴雨堂?”身為棲霞堡堡主,段環山自然是認得這群箭手的身份。此時,方才光顧著留意著蕓兒的一言一行,對于那名看似是護衛的剛毅女子卻不甚留意,如今見到她居然能夠召來暴雨堂的支援,不由得有點錯愕。
感覺到段環山的視線,殷冰心好不退避,輕蔑地說道:“看來段堡主的確有點眼力,倒也認得我血海的暴雨堂。”
“若是真的如此,又怎會一直都沒注意到冰心堂主的身份?難怪方才見到冰心堂主的時候居然有種熟悉的感覺,段某眼拙,還望恕罪。”段環山受到奚落,也不生氣,只是站起來呵呵一笑,便算是告罪了。
殷冰心對段環山的所謂告罪也沒有多大興趣,冷冷地往那些仍舊擋住自己去路的護衛看了一眼:“段堡主倘若有心道歉,何不先讓你的手下讓出一條道路來?”
因職責不同,與莫冷言相比,殷冰心確是甚少出現在大眾的視線之中,血海之外,真正目睹過其真容的人亦是寥寥可數,但這并不代表她的名聲比莫冷言差。更主要一點,這位暴雨堂堂主的威名完全是依靠一把號稱可狙殺千里的獵鳳弓所堆砌出來,這更讓眾人對她產生出一種敬而遠之的感覺。一個隨意的目光掃過,原本還不可一世要將這兩名柔弱女子擋下的棲霞堡護衛心中居然浮起一陣陣寒意,其中,大部分人更是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生怕這名撐起了血海一半威名的暴雨堂堂主會暴起傷人。
雖然如此,但眾多護衛中仍舊有人保持在原地,沒有后退。
比如站在外圍的其中一人。
這名護衛并非因為無懼殷冰心而站立于原地,他那微微顫抖的身體已詮釋了自己對殷冰心的懼怕,但一只手掌卻虛按在他的后背,而那只手掌隨之帶來的無形壓力,更牢牢地控制著他的身體,叫他無法后退。
就在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