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意一笑后,唐翎回頭向李長河說道:“看來段堡主已知道了我們的意思,長河,今日之事,我們便到此為止吧。”
李長河不語,只是以點頭來應諾。唐翎也不追究,施施然地站起身子,便往門外走去。
李長河緊跟其后,在走過段環山與張瑾主身邊是,原本沉默的他才開口對張瑾主說道:“瑾主先生,今日我們未能分出勝負,確實是一個遺憾,改日老夫已然要再領教先生的真正實力。”
張瑾主雖身受重傷,口中言語卻不甘示弱:“必然。”
待得唐翎與李長河離去后良久,段環山全身一軟,幾乎要摔倒在地,回想起與唐翎接觸時的感受,他心有余悸地向張瑾主問道:“不怒自威,傲視風云,好一位百年傳奇,好一位風云王。”
“他之能耐,深不可測”張瑾主強打精神,“只是一掌便能將吃下逆天丹的我打得如斯模樣,他的強橫,遠遠高于我的想象,若不是他刻意留手,恐怕我此刻已是一具尸體了。”
“但他并沒有對瑾主先生你痛下殺手,仿佛你我在他面前,只是螻蟻而已。”段環山沉吟,“如此羞辱,終有一日,我會讓他品嘗今日所種下的禍端!”
張瑾主不語,雙目透露出狠辣的目光。
……
而在唐翎、李長河歸途之上。
此時這對師徒,正在以徒步的方式向風云王府走去。
李長河緊跟唐翎身后,雖沒言語,但那陰晴不定的表情卻顯出他內心的凌亂。
“長河,你是否認為我應該對段環山與張瑾主痛下殺手?”
忽然,走在前方的唐翎問道。
李長河一愣,隨即慌忙應道:“不敢。”雖然已近百歲高齡,但在唐翎面前,他依舊覺得自己只是個剛剛步入學堂的小童。
唐翎未有理會李長河的慌亂,長嘆一口氣后,又問道:“你可知道,我的真正身份?”
“機緣巧合下,偶然窺聽到。”李長河不敢隱瞞,忙將日間蕓兒遇到九天之事一五一十地告知予唐翎。
唐翎聽到后也不惱怒,只是苦笑說道:“這個九天,為了調查我,應是花費了不少功夫。”
“創世圣者,無論是如何細微的一舉一動,都有可能對這世間造成難以挽回的影響。”一聲黯然長嘆,唐翎又對李長河說道:“我本不應插足于世間的爭斗瑣事,當年我不耐寂寞,介入了隋末亂世,并助世民奪得帝位。本以為事后便能夠繼續固守自己身為創世圣者的立場,沒想到因為故人的原因,我會一而再再而三地陷身其中,難以自拔。”
“師父,您是個重情重義之人,因此,這般作法,也在情理之中。”李長河開口說道。
唐翎不語,仔細咀嚼著李長河的說話,依舊苦笑:“情?義?這是凡人的特征,亦是其余五族無法相比的地方,一旦深陷了進去,絕對無法抽身。”
“待得我與蕓兒成親過后,若無必要,我不會再插足至你們的的爭斗之中,就讓這風云王依舊如風似云般隱于世間吧。”
李長河還想開口,唐翎已向前邁開腳步。
“三尊之間的爭斗,過程如何,結果如何,理應留待你們自己處理。”
月光映照之下,瘦削身影,更顯落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