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拜唐翎為師后,肖靖便一直接受著李長河的照料與指導,加上自身本源不再受九天所掠奪,身體早已恢復了往日的狀況。如今的他便如同一塊未經任何加工的原石,稍作打磨,便可成為又一名絕頂高手。這璞玉般的人才,秦破巖、黃開鳴第一眼見到他之時已是驚為天人,未待肖靖上前行禮,他們已躍至其身邊,細細打量,良久,黃開鳴才望向站在一旁的李長河。
“這少年是師父新收的弟子?”
黃開鳴這句話帶著陣陣顫抖,更有著幾分嫉妒。
百年以來,包括李長河在內的歷任狂濤、暴雨堂堂主雖然將唐翎稱為師,但這終究只是他們法子內心的單方面舉動,所謂的同門稱呼,也只有在私底下才會使用。就在不久之前,就連唐翎本身亦沒有此般概念。如今聽到唐翎居然親口收下一名弟子,的確教以弟子自居的秦破巖、黃開鳴感到震驚。
同時,他們心中亦泛起幾分期待。
既然唐翎會親口承認自己與肖靖的師徒關系,或許在未來,他更會向天下公布自己與歷任狂濤、暴雨堂堂主的師徒關系。想到此處,縱使黃開鳴當年乃是以“冰心”為號,心中亦不由自主地激動起來。
李長河卻是呵呵笑道:“這不僅是師父新收的弟子,更可以說是我們眾多師兄弟之中悟性最高的一人,或許在未來,他的成就將會遠遠超越于我們。”
連日的接觸,李長河與肖靖之間早已萌生出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雖然名為同門,但對于李長河而言,如今的肖靖更如同他的孫兒一般親密,亦因如此,李長河甚至瞞著眾人,偷偷地將自己對破浪掌的理解傳予肖靖,暗自立誓:一定要將肖靖教導為遠超于己的絕頂高手。
肖靖卻是不知道眾人此刻心中所想,在秦破巖、黃開鳴二人終于放開他后,畢恭畢敬地對他們作了個晚輩之禮:“肖靖在此見過兩位師兄。”
“好!好!好!”雖然不如黃開鳴一般失態,但秦破巖同樣興奮,一連說出三個“好”字的他隨即與黃開鳴一同向肖靖行了個平輩同門之禮。
待得雙方禮畢,李長河開口說道:“兩位師弟,海主怎么沒有與你們一同到來?”
“海主原本的確有此打算,但不知為何,臨行之前卻突然改變注意。”秦破巖回答道,“據他所言,師父大婚雖說是血海中人主辦,但他終究不如我等有著師徒之實,驟然到來,不合禮節。所以便讓我倆先到此向師父請安,助冷言、冰心處理各項事務。”
李長河聽的秦破巖所說,也不追問,隨即說道:“這樣也好,不過如今各大小事務早已處理完成,你們亦不用多操心,先隨我去拜見師父吧。”
“如此甚好!”
聽得馬上能與闊別多年的師父相見,秦破巖、黃開鳴忙連聲應道,心中亦暗暗興奮起來。
因為婚期臨近,出于禮數習俗,唐翎早在數日前便與蕓兒暫且分居而住。連日來,除卻偶爾碰面,雙方更是沒有刻意相遇。在莫冷言的安排下,蕓兒如今獨自居于原本別院之中,由侍女負責其飲食起居,唐翎則是與“天”、“地”共住于另一間較大的別院之中。若無重要事宜,李長河等人亦甚少到來打擾。
此刻,李長河一行正站在唐翎所住的別院之外。秦破巖、黃開鳴早已洗漱了一番,換上一身干凈衣物,神態緊張地緊跟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