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守業兄在月瑤姑娘面前也討不了多少好處啊。”
一個英氣十足的聲音傳來,之見史朝義帶著隨從,已不知何時來到了楊守業身邊,那張俊臉上盡是幸災樂禍的神色。
面對史朝義,楊守義倒沒有了方才殘余的平心靜氣,冷眼一瞪:“史朝義,你這次到來,是要看我笑話的么?”
“守業兄,稍安勿躁。朝義與閣下一樣,方才也受到了月瑤姑娘拒絕,只是心中郁悶下隨處游蕩而已,沒想到居然碰到了方才一幕,拜守業兄所賜,當下心情已平衡了不少。”史朝義卻是不懼楊守業,出言譏諷之余臉上再泛起幾分得色,直將楊守業氣得七竅生煙。但未待對方出言回敬,他開口又問道:“守業兄,你可知道那名與月瑤姑娘同行的男子是何身份?”
“聽聞是她的結義兄長。”
“但據朝義觀察,并非如此簡單。”史朝義又是一笑,“那人名叫風嘯嶺,自稱是一名山野旅人。但月瑤姑娘家規甚嚴,王劍州堂堂禮部侍郎,又怎會讓她與一名毫無地位的山野旅人相交?”
“那又如何?”楊守業并沒有將史朝義的情報分析放在心上。
史朝義輕輕一嘆,點出自己所要道明的要點:“以你我的身份地位、才學風采,月瑤姑娘皆不會假以辭色,為何偏偏會對一名山野旅人如此禮待?而且,據朝義觀察,這禮待之中甚至還有幾分愛慕。”
“什么?”楊守業聽到史朝義的話語,幾乎暴起,“區區一名山野旅人,居然能贏得月瑤姑娘的芳心?”
“若我推測的沒錯,月瑤姑娘的芳心早已被贏走了。”史朝義臉色未變,但心中卻是暗暗得意,畢竟如今的事態正往他心中構思的方向走去。只見他言語間作牽引狀,又對楊守業說道:“守業兄可曾記得,除夕之夜發生在月瑤姑娘身上的事情?”
史朝義所指,正是除夕之夜采花歹人對王月瑤出手卻受擒之事,楊守業自是知道,因此史朝義隨之又說:“自從那夜之后,便有坊間傳言,說月瑤姑娘對那名將她救出魔掌的神秘俠客芳心暗許……”
這個傳聞,楊守業同樣知曉多時,但經史朝義這一點名,他也有了幾分明了:“你是說,那風嘯嶺便是當日的神秘俠客?但她已有妻室,月瑤姑娘便是對他芳心暗許,又能如何?”
“無論那風嘯嶺是否已經婚配,月瑤姑娘的芳心暗許,足以讓我們這幫追求者徒勞無功。”史朝義點出個中重點,“若我們無法證明自己在他之上,月瑤姑娘的心中,永遠沒有我們的位置。”
聽得史朝義如此斷言,楊守業臉上已顯得陰晴不定。沉吟良久,他才開口問道:“照你的意思,我們該如何處理?”
“我們的一地步,應該讓月瑤姑娘明白,山野旅人,并不值得她去傾心,大唐天下,比那風嘯嶺優秀的,大有人在。”史朝義言語之中,幾分字的已溢于言表,一封請柬,已出現在他的手中。
“如今月瑤姑娘與那風嘯嶺必須知道,論文才、武略,誰也無法與你我爭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