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倒是有趣,那我便拭目以待了。”唐翎說罷,回身面對程游陸,“戰亂求兇名,盛世保威儀,此乃一方勢力必須要做到之事。程海主,我期待著你將血海的威名推上巔峰的那一日。”
風雨王既已說出了自己的期待,程游陸哪敢怠慢,忙躬身行禮答道:“晚輩定當盡力,不負前輩所托。”
“程海主言重了,如今的我只是一名過客,何來托付一說?往后血海的傳說仍舊需要依靠你們來締造。現在,我倒是要繼續方才未完的相斗了。”
唐翎話音甫落,那被黑色長袍覆蓋的瘦削身形再次爆發出叫人窒息的戰意,只將屋內三人逼得連連后退。
“師父!”
驟然受到唐翎戰意壓迫,秦破巖、黃開鳴不明就里,開口已是一聲驚呼。
唐翎卻是指了指窗外仍舊被玄龍環繞的觀星樓:“蕓兒仍在那里等我,若是遲了回去,恐怕又得給我好看——所以,你倆收拾心情,認認真真地和我打一場吧。”
這般一說,秦破巖、黃開鳴二人才想到,他們這位被世人傳頌威名已過百年的師父乃是一名“懼內”的主,加上唐翎略帶玩笑的說辭,縱使壓力臨身,心中也不由得生出幾分好笑。而不了解蕓兒性格的程游陸卻早已聽出了另一種意思:“難道說,連日來造成長安轟動的天星門新賢,便是風云王您的夫人?”
“拙荊可沒有什么天分和心性去繼承天星門的學識神通,那名新賢另有其人。若是機緣巧合,或許她會自行出現在你們面前,為血海不世威名添一分力氣。但今夜就讓她保持原有的神秘感吧。”唐翎說到此處,語句上已閃現出幾分狡黠味道:“好了,閑話休提,我還是得先把天星新賢交代的事情辦好,你們可萬萬不得有怨哦。”
雖然唐翎難得一次在旁人面前表現出自己的調皮語氣,但程游陸三人仍舊不敢松懈。畢竟風云王雖然是血海前輩,但此刻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戰意卻是貨真價實,明顯在臨走之前,一定要在這里大鬧一場的姿勢。
數息過后。
方才給程游陸造成無邊壓力的枯瘦手掌再次豎起。
“程海主,注意了。”
故作玩笑的提醒聲響起,那小小一張手掌再次浮動出有如狂濤駭浪般的氣勢,隨后,已向程游陸胸膛推去。
旁邊秦破巖、黃開鳴見狀,已先后作出應對。只見黃開鳴雙手一伸,已將站在他身旁的程游陸向后拉離數尺,而秦破巖則在同時擋在程游陸面前,拍出早已蓄勢多時的破浪掌。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