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看了面前一眼,似是有點不甘心:“苦苦修煉百年,本以為可以暴打你一頓了,沒想到我們之間的差距仍舊這么大。”
數百敵手,自己費了不少力氣才斬殺半數,沒想到唐翎只是彈指間便將另外一半燒成虛無。這樣比較一下,程咬金明顯已落了下風。
唐翎只是笑笑:“若不是你事先將他們重創,我也不至于殺得如此輕松。”
“刻意恭維,這可不是你的風格。”
“只是實話實說罷了。”唐翎回過身去,“待我為月瑤與九天療傷過后,再給你詳細說明。”
說罷,他已往云舵飛去。
云舵之上,王月瑤正在打坐調息。而自大戰開始時便一直躲在云舵中的蕓兒此時終于走了出來,為九天包扎傷口,見到唐翎回來,一張俏臉頓時帶著幾分慍氣,向他揚了揚自己的小拳頭。
大概意思,可以理解為:“你居然這么晚才回來,害得九天與月瑤妹妹手上,看我一會兒怎么收拾你!”
而在這片天地的某一處角落。
張瑾主臉色陰沉,似是在思考著方才大戰的每一分細節。
“張瑾主,我數百恒族將士如今殞命在靈圣者手上,希望真的能夠如你所說,死得其所。”一個陰沉聲音自他身后響起,正是方才戰陣中一直號令恒族,與唐翎他們周旋的聲音。
張瑾主回頭看去,臉上陰沉已換成了和睦笑意:“嵐月前輩,你的數百將士的確沒有白白折損,畢竟,他們的全滅本就在你我預期之中。今日行動,若真能擒下人、妖二魂,反而是意外之喜。彼此心照不宣,你還是別來追究這所謂的責任了。”
“哼!不得不說,這幫迂腐舊部,今日可算得上是求仁得仁,死在靈圣者與當世鬼祖手上,也不辱沒他們當年大戰四族的威名。自今日之后,我恒族只會更加輝煌。”
“這么說,嵐月前輩是不打算救回被困天恒山的恒主了?”張瑾主打斷對方的感慨,“將軍莫要忘了,最高深的裂魂秘法如今仍舊握在她的手上。”
提到所謂“恒主”,嵐月臉上只有不屑:“那個失敗者自然要救,但只剩下神力、無法再修煉他族功力的廢物已沒有資格留在族中,待得從她口中得到最后的裂魂秘法后,我便將她送你研究吧——聽說你所鉆研的秘法,正好也需要這種殘破魂魄。”
“確切地說,最終需要的,乃是曾為一體的殘破魂魄。所以,一魂四體,瑾主志在必得。”張瑾主臉上笑意生氣,并且越來越顯詭異,“當然,我們的最終目標并不會有所改變。如今圣者雖然高高在上,但也有墮入深淵的一日。”
“你的胃口好大。”
“只是好奇心作怪而已。”張瑾主抬手,已從嵐月體內抽出一道微弱白光。
白光離體,嵐月如釋重負地吁出一口長氣,聲音隨即恢復了幾分力氣:“居然如此輕易地掌控了這等狂暴之物,或許你真的可以將靈圣者引入萬劫不復之境。”
被控于張瑾主手中的白光閃爍一陣,竟變成了張瑾主理應無法掌控的噬魂火。注視手上兇物,張瑾主意味深長:“雖然靈圣者不知為何會變得虛弱,但他方才的立威舉動卻是為我們送上了一份厚禮。瑾主若不手下,便是太過矯情了。”
或許是出于合作雙方的好意,嵐月開口提醒道:“你要知道,即便變得虛弱,對方終究還是創世圣者。”
“所以瑾主才會等待十全十美的機會才告出手。”手掌并攏,張瑾主任由噬魂火灼燒自己,“我與靈圣者之間,本就有著不死不休的恩怨。瀆靈一族,本就是睚眥必報之人,何況我族本就以瀆靈為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