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罪突然就對這血跡來了興趣,雖然這血與他沒有什么太大的關系,但夜罪一旦起了興趣,那就不會管場合與時機,非要盡興不可。
他掀開了那白布,仔細地觀察起了那灘血跡來。
此時的血跡已經變干了,血塊中心是一個凹陷下去的小坑。
夜罪瞇了瞇眼睛,他好像發現了什么,但他沒有了繼續深究的興趣,就離開了這個停尸架一樣的東西,向著吳伯的屋子里走去。
吳伯的院子很大,屋子卻不顯得空曠,一切剛剛好的大小,充滿了生活的味道。
但現在,這種原本讓人感到溫馨的東西卻變得十分詭異。因為那并不寬敞的空間給了人很多遐想的機會,恐懼就像細菌一樣滋生在每一處陰影中。而最讓人感覺到不自在的,是房子里那一股子陰冷的感覺,就好像有人在背后窺視著你一般,但偏偏又看不見,摸不著。
正常人進入這種房間肯定會覺得難受,甚至于自己的身體會下意識地提醒自己快離開這里。但夜罪顯然不是正常人,他基本上可以算作是一個變態了。他不僅沒有半點不適,反而有一種如魚得水的歸屬感。
這次夜罪沒有像在老李叔家里那樣到處亂翻了,他直接走向了吳伯的臥室。
夜罪對這間屋子很是好奇,因為屋子里到處都有人走動的痕跡。特別是在村子里,大家都是一雙鞋到處走,灰塵讓鞋印顯得格外明顯。
聯想起如今村子里空無一人的現狀,夜罪也有了一些猜測。
但如今更重要的還是看看這里到底有什么玄機。
吳伯的臥室布置得很簡陋,只有一張木床和衣柜。按理說以吳伯的家產,他是可以選擇更好的裝飾的,但這個老頭比較倔,非要住這種屋子,問他為什么他也不說。反正就是死活也不愿意搬走。
夜罪當然不知道這些,他也完全不在意,他現在的注意力已經被墻上的那灘血跡吸引住了。
血跡呈濺射狀,如同一朵妖冶的血花綻放在墻壁上,里面還混雜著一些奇怪的碎塊。
難道是有人把誰的頭撞在了墻上嗎?
為什么一定是頭呢?因為人身體的其他部位是不可能撞出這樣的血花,然后墻壁還沒有倒塌的。
夜罪已經在腦海里勾勒出了一個惡鬼拿著某個可憐人的頭顱撞向墻壁的畫面。嗯。。。。。。很刺激。
夜罪再次檢查了一下周圍,沒發現其他線索后,就開始干他剛剛愛上的一件事。
翻找!
但東西沒找到,卻找到了一個讓人皺眉頭的東西。
這玩意是夜罪在吳伯的床底下找到的,在它周圍還擺放了不少蠟燭與紙錢一類的東西。
“道具名:祭祖雕像
信息:尚德村代代相傳的祭祖用具,沾染了尚德村十幾代人的信念,可以令他們信仰的祖先顯靈。但由于未知原因,寄居于其中的先祖之靈消散殆盡,現在已經失去了作用。“
祭祖道具?先祖之靈?
這些新鮮的詞匯徹底勾起了夜罪的好奇心,他仔細地把玩著這個小巧的雕像,想看看到底有什么特別之處。
不得不說,夜罪在這樣詭異的環境里依然沒有一點緊迫感,也算是一種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