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祭進入了那間雜物間,直接就用自己稍微好受的右手拿出了鎮尊,隨時準備應付突發情況。
而這雕塑也確實神奇,在這間昏暗的房間里,它居然還能發出淡淡的光暈,這乳白色的微光給了人不少的溫暖和安全感。
可這么點光芒并不足以照亮整個房間,黑暗仍然在這間雜物間里占據絕對的優勢。無處不在的陰影總能勾起人們最原始的恐懼情緒,讓人忍不住地亂想著。
夜祭暗暗叫苦,他的背包里有一個手電筒,但是,自己的右手需要拿鎮尊,左手又基本上不能動,根本沒有辦法拿出來。
總不可能讓他把手里的鎮尊丟了吧?
在這黑暗的房間里,夜祭的視野受到了極大的限制,只能模糊地看到一些大物件的輪廓,比如那個大棺材,和周圍擺放的花圈。
其他的小物件基本上是看不清的,只有模模糊糊的一團。這也讓夜祭格外的小心,因為他根本不知道會從什么地方突然出現某些東西。
屋子里安安靜靜的,只有夜祭的低沉的腳步聲在回蕩著。他慢慢走近了那一堆雜物,大著膽子把鎮尊靠近了過去,想利用鎮尊發出來的微光來看清這些東西。
夜祭在這微弱的光線的幫助下,勉強看清了眼前的東西,只不過是一堆紙錢而已。
夜祭甚至用手去摸了摸,可惜這不是道具,就是普通的紙錢,沒有什么特別的功能。
夜祭也不喪氣,把鎮尊向上移去,想看清那個好像是球一樣的東西。
但那個東西有點遠,夜祭只能踮起腳尖,伸長著手去看。這個姿勢讓他很不舒服,他心里也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在鎮尊的幫助下,夜祭勉強認出了眼前這個東西。這也讓他手一抖,差點沒把鎮尊掉下來。
那是一個人頭!一個年輕女子的頭!
夜祭在被嚇到之后,卻也感覺到了一點不對。按照之前路人的說法,這里應該是只有祖孫三代三個人,這個年輕女人是誰?
想到這里,他再次拿著鎮尊去仔細地看了看這個人頭。
在微弱的光芒的映襯下,頭顱的皮膚顯露出一股慘白色,在這黑暗的環境里反射出一股瘆人的光。夜祭仔細地觀察了她那并沒有閉上的眼睛,那眼睛里面好像閃動著絕望的光芒。
這是一個面容姣好的女子,在仔細地觀察完這頭顱之后,夜祭卻是松了一口氣。
這個頭顱,是假的!
這是個極其逼真的模具,要不是看見她眼睛里那不正常的反光,夜祭也不敢相信這居然是個死物。
但這種東西怎么會出現在一個發死人財的人的家里?
另外,這種詭異的東西,很有可能是道具啊!
可夜祭這次卻不敢伸手去試試了,這種東西可不是剛才的紙錢,一個頭顱,將會有極大的可能與鬼魂有關聯,他可不想再發生一次剛剛再鎮尊那里體驗過的事情了。這次可不一定會有什么東西出來救他。
但真要夜祭就這么離開,他也做不到。就這么把這種可能是好東西的物品放在這里,也不是他的風格。
他有點想冒險,他的身體有些躍躍欲試了。
只是夜祭沒發現,現在的他,和當初的他已經有了很大的區別了,他的性格早就不像當初那樣理智至上了,現在的他已經慢慢地變成了其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