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他意料的是,沒等他開口,反倒是局長先問了他。
“你們也不相信那個所謂的天神吧。”
莫宇凡畢竟經驗少,這么一問讓他有些慌張。
“您是怎么知道的呢?”
老局長笑了笑,慢悠悠地解釋到:“現在的夜里,那些邪神的信徒無非就兩種。一種人忙著做夢,他們在夢里面肆意地放縱;另一種人則在那個祠堂里面忙著祭拜他們的神,希望他能免除他們的苦難。那里會有人來我這個破舊的局子?”
老局長的說話語氣十分和藹,加上這略帶自嘲的語調,很輕易地就收獲了莫宇凡和洛輕羽這兩個小年輕的好感。
“局長,外面也不相信那個所謂的神靈,但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啊,我們需要做點什么。”莫宇凡有些激動地說。這種使命感和責任感有點讓他熱血沸騰。
局長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說到:“我也知道該做些什么,我們也付出了努力。但效果你們也看見了,我的警員們被他們自己的家人拘禁,警察局也被某些暴徒打砸了一番。要不是我這里還有槍,恐怕,就連我這個老頭子,他們也不打算放過。”
莫宇凡卻不是那么悲觀,他回應到:“難道就這么放任下去嗎?這樣下去的話,鎮子里的人早晚都會被這個邪神帶進深淵里的!”
洛輕羽拉了拉自己男友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太過激動。莫宇凡也反應了過來,感覺有些不好意思,但又抹不開面子去道歉,只能就這么僵持著。
“那你們有什么辦法嗎?”老局長看向了莫宇凡和洛輕羽,他眼睛里的光芒一下子變得十分銳利,讓他們有點不敢直視,“既然你們敢來找我,那你們肯定有什么想法吧。”
莫宇凡確實有些想法,但這次的談話突然就被老局長牽著鼻子走了,讓他有點不適應,最后硬著頭皮把自己的看法說了出來。
“我有些想法,但我可能需要一些您的幫助。”
老局長好像看穿了什么一樣,盯著莫宇凡的眼睛說到:”讓我猜猜,你需要什么幫助才會來找我這個老頭子?“,他自顧自地分析了起來,”我現在這個身體,肯定沒法和你們一起行動,而我也沒有什么好的對策,也就是說,你們是為了某些工具來的吧。“
老局長看向了窗子外面,現在的鎮子里是一片漆黑,供電系統基本上全部被破壞了,只有那個祠堂那里還是燈火通明。
”你們是來拿槍的吧。“
老局長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來一桿旱煙,點燃了抽了起來。
”是的。“莫宇凡有些羞愧,自己的什么東西都被看穿了。
洛輕羽也坐不住了,幫著莫宇凡說話:”局長,我們真的很需要那個東西,請您給我們吧!“
這句話很生硬,也沒什么實際的內容,對于老局長這樣的老江湖來說,是起不到什么作用的。
”本來按照規定是不可能給你們的,但現在這個樣子,我也不是不懂得變通的老古板。但是,要我把槍給你們,你們必須要給我一個你們不是歹人的證明。至少要讓我相信,你們不會拿著手槍做出不該做的事情,一個有槍的暴徒會比沒有槍的暴徒難纏幾十倍。“老局長緩緩地吐出了煙霧,轉過頭來看向莫宇凡和洛輕羽,”現在,證明給我看吧。”
莫宇凡和洛輕羽有些犯難,因為人很難證明自己是個好人,也不是那么容易讓別人相信自己的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