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心中暗笑,看在自己這個父親當真是面冷心熱。刀子嘴豆腐心,明面上對周清禮一副失望透頂的樣子,暗地里還是放心不下,竟是跟去了西荒。
周維啟嘆息道:“經過十幾年的積累,清禮在西荒也算有了些名望,等閑之輩也不敢去招惹他。只是如此一來,原本就因為那狐妖離去而灰心喪氣的他,更是懶得去修煉,整日里只知道借酒消愁。
直到這次小墨被困在秘境之中,他才幡然醒悟,認識到了自己實力的不足,同時也認識到這世上并不僅僅只有那狐妖而已。只可惜現在修煉已經來不及了,萬般無奈之下,他才回來了郢城試圖尋求幫助。”
周承聽著周維啟的敘述,突然感覺有點不對勁,他想了想說道:“那處秘境的具體信息,神君應該知道吧。不知有沒有什么地圖之類的?”
周維啟聞言神色一僵,他把周承上下打量了一遍,忽而笑道:“你是怎么看出來的?我表現的應該并不怎么明顯。”
周承微笑道:“已經很明顯了,從您對大哥的關心程度來看,您顯然還是很在乎他的,而且經過這幾個月的相處,我不認為您是那種明知自己的孫女有危險,還能袖手旁觀的人,即便這個借口是家族的安危。
我想了想,這樣的情況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您清楚周墨并沒有什么危險,而之所以如此,正是因為這件事就是您的安排,目的也是為了警醒大哥,要他不要沉迷于過去的相思苦痛之中。”
周維啟神色不變,沉聲說道:“你就這么相信你自己的判斷?”
周承笑道:“我從不懷疑自己的判斷。”
周維啟略微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拍手笑道:“好好好,不愧是我周維啟的兒子。沒錯,這件事的確是我一手安排,那處秘境是我早年得到的一處中古歸真宗師的洞府,小墨如今呆在里面十分的安全。”
說罷,他揮手將一片玉簡丟給了周承:“清遠,這是那洞府的信息,陪我好好演完這出戲,為了你大哥。”
周承將玉簡放進袖子,微笑道:“我只知道要隨大哥去西荒救人,其余的一概不知。”
周維啟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正該如此。”
“那么,父親,清遠告辭了。”周承對著周維啟微微拱手,然后起身退出了正堂。
周維啟卻是愣在了那里,這位神君的手指竟是有些顫抖,他隨手布下了一道隔音禁制,然后就像個孩子似的笑了起來,驚喜不已地自語道:“哈哈,清遠終于肯叫我父親!哈哈哈哈!”
隨后他一步踏出,瞬間就出現在了唐韻的房間里,一把抱起妻子,大笑道:“清遠終于肯認我這個父親了,他剛剛叫我父親了!哈哈哈!”
唐韻倚在丈夫的懷里,微笑道:“夫君面冷心熱,清遠也是明事理的孩子,他想通了自然就不會再怨夫君了。”
……
回到房間之中,周承關上房門,長舒了一口氣,低聲自語道:“這也算是解開了一個心結吧。”
此時的他感覺身心俱輕,神魂活絡,法力充盈貫通四肢百骸,隨時都能突破到氣魄期圓滿的修為!(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