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隊長馬上就給了他答案。兩名隊員把女人拖到他面前,推倒在泥濘中。保安隊長厭惡地看著她,伸出腳,用腳尖蹭了一下女人的腦袋,喝道:“快說,昨晚上在你那過夜的叛軍分子在哪?快指認出來。”
昨晚上在她那里過夜?除了自己還有別人嗎?或者說自己走了以后又有叛軍分子去了?不,云濤隱約覺得不對。他想起了那女人在趕他走的時候說的那些話。現在一想,他算是開始明白了發生了什么:這些保安隊員是來抓自己的。
明白了這一點的云濤心中頓時燃起怒火,因為他們粗魯地對待那無辜的女人和她的孩子,因為他們對自己的圖謀,因為他們干擾突擊隊的任務。他有些抑制不住地微微顫抖,呼吸也急促起來,死死地盯著那位保安隊長。而這時那女人恐懼而痛苦地哆嗦著,她一動也不敢動,語不成聲地回答道:“他昨晚上就走了……沒在我那里過夜……”
“那小子叫什么名字?從哪來的?到哪兒去?”保安隊長有些不耐煩地笑了起來:“這些你也不知道,對吧。”
那女人仰起臉,明亮的陽光之下,云濤卻覺得她的臉比昨夜還要白。那張蒼白的臉上滿是恐懼和乞求:“大人,我真的不知道……我們這一行的,不會亂問客人的事……”
“很好。”保安隊長俯視著女人:“既然你也知道,你就是個出來賣的,那你倒是告訴我,那小子為什么跟你回來,卻不在你那里過夜,還給了你二十多度電讓你買吃的,交保護費。你還不是想告訴我,他是愛上你了吧?哈哈哈。”
其他的保安隊員們一齊大笑了起來,伴隨著令云濤更加憤怒的討論:
“是個冤大頭?”
“沒見過女人的雛兒吧。”
“這女人那里能發電。”
女人痛苦而屈辱地嘆息著,喃喃回答道:“我不知道,大人。我真的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客人……”
“放屁。”保安隊長突然一聲斷喝:“你這賤貨勾結叛軍,私相往來。從叛軍那里得到過不少好處吧?今天砍了你,你也是死有余辜。”說完便轉向他的部下,一招手:“來人。”
幾位保安隊員答應一聲,沖上來抓住女人的手臂和腿,拖著她跪在保安隊長面前。另一位保安隊員則粗魯地抓住她的頭發向前拉扯,拉得可憐的女人痛苦地慘叫著,不由自主地伸長白皙的脖子。那小姑娘突然像瘋了一樣尖叫起來,拼命掙扎著,對那壯漢又抓又咬。那壯漢揮手便是一巴掌,小姑娘小小的身體一軟,就暈了過去。
人群注視著女人伸著脖子跪在保安隊長面前的姿勢,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悄然響起了陣陣低語。大部分人再度后退,而幾個人卻向保安隊長的方向靠近了一步。
但這一次,保安隊長卻沒有制止人群的混亂。他似乎在有意散播恐懼,而且達到了目的。他的臉上帶著殘忍的笑容,高高舉起長劍,然后猛然揮下。劍刃蕩起一片刺目的陽光,令人難以直視地向著那女人纖細的脖子落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