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清圓節,相傳是為了紀念一對癡郎怨女破鏡重圓而設立的節日,臥曉閣的重新開業,選在這一天,也算是貼切,至少,今天晚上那些男男女女關于長度深度的拼接磨合,也是一種另類的破鏡重圓。
夜幕降臨,月上柳梢,臥曉閣的燈光倒映在橋下溪水中,交互輝映,為夜晚更添了幾分迷醉,不遠處,清脆的鞭炮聲聲聲入耳,一輛輛精致豪華的馬車,從橋面上川流而過,停在了臥曉閣的前方。
流云府的張員外,早年喪偶一直未娶,臥曉閣的靈煙姑娘,是他排除寂寞的唯一慰藉,這么多年過去了,靈煙姑娘也變成了靈煙大媽,但張員外卻始終不忘初心,臥曉閣今日重新開業,他第一個來捧場。
“何大才子,你也來了。”
張員外下了馬車沒過多久,就遇到了一個老熟人。
何大才子是一個落魄的秀才,但不知為何,他每個月總能弄到一筆錢來這銷金窟里爽上幾晚,跟張員外也是老相識,見面打了一個招呼。
“何大才子,你一定又偷人家姑娘的荷包了!”
張員外笑瞇瞇的說道,他從一些姑娘的口中,聽聞過一些何大才子在外當小白臉騙姑娘錢的事情。
何大才子睜大眼睛說,“你怎么這樣憑空污人清白……”
“什么清白?我前天親眼見你偷了孔家的丫頭,吊著打。”
何大才子便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道,“竊香不能算偷……竊香!……兩情相悅的事,能算偷么?”接連便是難懂的話,什么“老司機固窮不欠小姐錢”,什么“吃軟飯也是一種本事”之類,引得眾人都哄笑起來,店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好了好了,都別說了,都趕緊進去吧,再遲一些,漂亮的姑娘都被挑走了。”另一位孫老板說道。
“是是,此言正是。”
何大才子如夢初醒,顧不得跟張員外爭論,匆匆就往院門走去。
幾個老司機輕車熟路,有說有笑的走到了臥曉閣的門口,忽然孫老板停下了腳步,指著前方詫異的說道:“你們快看,那是什么!”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前方以往熟悉的空地上,出現了一個奇怪的東西,還不住的往外噴灑著水柱,在粼粼波光中,一座溫潤如玉的美麗胴體,安詳的坐在其中,石像女子栩栩如生,雙眼中發出攝人心魄的光華,讓人一望就不由得深深被其吸引。
“好美啊,這胸,這腰……這,這怎么是一條魚尾巴……”
張員外的眼神中滿是癡迷,可當他看到那條魚尾之后,神色立即就變了。
“雖然是魚尾,可為什么,我越看越喜歡了呢……”何大才子喃喃的說道。
他只覺得這尊雕像長著魚尾,非但不突兀,相反,還多了一層妖魅的味道,能激起他內心深處,一種潛藏的,渴望瘋狂的原始欲。
客人漸漸都來了,也自然發現了臥曉閣院門前的不同之處,紛紛駐足觀賞,對他們來說,這美人魚太富有視覺沖擊力了,人和獸,是每個男人都渴望窺視的誘惑,但真要叫某個人跟某只獸在一起嘿嘿嘿,大部分人還是不免要反胃的,但美人魚卻不同,人體和魚尾完美的契合,極致誘惑的曲線無論怎么看都是一條絕美的風景線,這種驚心動魄的荒誕美,讓在場的男人們都忍不住產生了反應。
“你們不覺得,這雕像很像一個人嗎?”有人叫道。
“難道……難道你是說,九娘?”另一人發現了奧秘。
這么一說,更多的人瞇著眼認真的打量起這尊美人魚雕像來,一看之下,還真是。
“真是老板娘啊,我的女神!我終于能一睹她的身段了……”
“這真是巧奪天工啊,這到底是何人手筆?難道是工會的李素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