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春花兒,她在看著我們”陳智倒吸了一口冷氣,立刻坐了回去,背靠在巖壁上,腦中立刻混亂了起來。
胖威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說道:“靠!這真是活見了鬼,那個死女人可能怪我們沒有去救她,不想我們回去,想把我們也留在這深山里。”
三個人,半天沒有說話,都直直的看著火光。
“我要過去看”,陳智終于說話了,“我才不在這里干等著,等那女鬼來找我。”陳智似乎有些激動,把鞋帶緊了緊,把衣服穿上向外走去。
“你別走啊!要去一起去,也許那死女人看見威爺我英俊的造型,一高興就放過我們了呢?”胖威說著站起身來。
“大家一起去吧!安全些。”鬼刀也站了起來,他似乎并不太害怕,直接向外走了出去。
就這樣,三個人一起向對面山坡走去。一出巖洞,寒冷的北方立刻撲了過來,大興安嶺山中深夜的寒冷可不是開玩笑的。那冷風跟針一樣扎進了陳智的骨頭縫里,風呼呼的打在臉上,陳智的嘴根本張不開,眉毛和鼻孔處都是冰霜,三個人迎風在樹林中穿行,艱難的向對面的山坡走去。
走了一會,對面的山坡似乎越來越近了,在風中,那個人影也看不太清了。這時候,前面的鬼刀忽然站住了。
“怎么了?”陳智機警的問道,從剛才開始,他的神經就一直繃的緊緊的。
“你們細聽這風聲,里面好像有人的呼喚聲。”鬼刀說道。
“我靠!你可別嚇唬人,你說那女鬼在叫我們啊?”胖威說道。
陳智靜了下來,仔細聽著,山里的北風呼呼的,基本聽不出別的動靜,但細聽起來,風中似乎夾著一絲呼喊聲,而且很尖銳,似乎喊的是“陳智”。
“是有個聲音,似乎是女人的,叫的是你!”胖威對陳智說道,臉色嚴肅。
“你特么的聽清了嗎?叫的真是我?”陳智有些哆嗦了。
“是真的,我耳朵最尖了。“靠!他娘的,春花兒那個死女人,真是陰魂不散,想把橙子留在這大山里,你死的冤,怎么不去找你自己的爹?”胖威指著對面山坡罵道。
“哎?人呢?”胖威指著對面山坡說道。
陳智向對面一看,對面山坡上的人影,不知道什么時候,消失了。
“別說話!那聲音好像向這邊過來了!”鬼刀打斷了他們,說道。
“陳智,陳智”,隨著凌冽的寒風,這個呼喚聲越來越大,連陳智都聽的很清楚了,聲音尖銳刺耳,如山中的魂哭鬼泣,恐怖的要命。
“小心,要過來了,你們都躲到樹后去”。鬼刀一把抽出“不知火”,那藍刀的刀鋒在月光下閃閃發亮,做好了與所來之物,舍命一搏的準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