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天,陳智才知道了什么叫“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
豹爺跳到洞外后,距離那只巨大的“蠪侄”不到10米,那“蠪侄”見有人跳了出來,對著豹爺張開大嘴,狂聲怒吼。豹爺面對著那張恐怖的血盆大嘴,臉上毫不變色。
他著上身,左肩上纏滿了滲著血的繃帶,雙手端著機關槍,瞄準“蠪侄”的頭部“突突突”,一頓掃射。大聲對陳智喊道,“還不快跑”。
陳智一下子反應過來了,“對!快跑,我的確馬上要跑,我現在留在這里是沒有任何意義的,我們根本就不可能跟這么大一只怪獸抗衡。就算是我勉強留下來,也無非是一個人死和兩個人死的問題”,陳智的腦中極速地運轉著,一咬牙,拎著豹爺給他的遠程射擊手槍,縱身一躍,跳到縫隙外的小路上,一貓腰飛快的跑了下去。
那“蠪侄”眼睛非常尖,看見陳智逃跑,大吼一聲要去撲陳智,這時豹爺飛快的跳到它的正對面,近距離對準那張大狐貍臉“突突突”一陣瘋狂掃射,“蠪侄”的脖子和臉上立刻被打得千瘡百孔。
“蠪侄”受了傷后,立刻發狂暴走了起來,他瘋狂的仰天長嘯,整個山谷中一陣地動山搖。它綠色的巨大雙眼,已經變得血紅了,渾身的毛全都力起來,它大長著血盆大口,露出帶血的獠牙,像疾風一般像豹爺撲來,撲空了幾次之后,最終將豹爺撲到爪下,一嘴咬碎了豹爺受傷的左肩膀,頓時血肉橫飛,機關槍被咬飛了,豹爺上半身被咬開了花,到處都是鮮血和碎肉。
豹爺艱難的喘息著,臉上已經被血肉糊住。他不再掙扎,平靜的看著“蠪侄”的血盆大口張開咬向自己的頭。正在這時,只聽“砰!”的一聲槍響,“蠪侄”驟然慘叫了一聲,放開豹爺,跳到了一邊,巨大的狐貍臉上滿是鮮血,左眼被打瞎了。
豹爺渾身血肉模糊,在地上艱難的喘息著,他轉頭看到,旁邊開槍的是陳智,他又跑回來了。
陳智上前拽起渾身是血的豹爺,連拉再扯的把他拖進巖洞中。
這時,那只“蠪侄”反應了過來,在眼睛受傷之后,巨大的疼痛徹底激怒了它,這只怪獸不顧一切的瘋狂撞擊著巖洞的入口,頓時,整個山洞劇烈搖晃了起來。
豹爺無力的躺在巖洞的地上,現在他的左肩膀已經徹底粉碎了,胳膊向相反的方向扭曲著,渾身被鮮血包裹,用強大的意志力忍受著巨大的疼痛。
“你是不是傻?”豹爺青白的臉上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問陳智道,“你這樣死有意義嗎?”
陳智沒看它,自顧往手槍里補充子彈,說道,“我也許沒有你勇敢,但是我的字典里,絕沒有背叛這兩個字。”
陳智靠在洞口,瞄準時機,向“蠪侄”的頭部又開了兩槍,希望打瞎它另一只眼睛。但那只“蠪侄”卻非常的聰明,它似乎知道陳智想要干什么,巨大的身體非常靈活,陳智開了幾槍都沒有成功。而且這只“蠪侄”身上的皮毛又硬又厚,像盔甲一般。陳智向它的頭部和頸部都打了幾槍,但子彈浮在毛皮的表面上,沒有打進去。
這時,那只“蠪侄”像發瘋了一樣,瘋狂撞擊了一會洞口之后,忽然不動了,它蹲在洞口外面很長時間,那只僅剩的綠色巨眼盯著巖洞似乎在思考。過了一會兒,它忽然跳到巖洞的上面,開始用爪子扒巖洞上面的石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