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我們只是找一味稀少的藥材,只有那個村子的附近有。”,陳智笑著回答,繼續問,“老人家,你可知這鎮上那里能住宿嗎?”
“我們這個破鎮哇,哪有甚么住宿客棧的,兩位不嫌棄,今晚就住于我家吧!鎮上的人沒有電話筒子,我等會挨家去問問,有沒有人認識那個村,愿意帶你們上山的。”,白胡子老頭客氣的說著,然后轉過頭對鄭大說,“大個子,回去告訴恁媳婦兒,今日有貴客迎門,俺們鄭家樓里殺只雞,迎客莫。”
“好嘞!”,鄭大高興的答應著,招呼著陳智和大錚回到了車上繼續向前開,車子轉了個彎后,就見到了那個所謂的鄭家樓。
這個“樓”可真是夠破的,其實是一個很大的院子,里面有十幾間破泥土房子,好像是好幾戶人家共同居住在一起的地方,院子的大門上掛著塊破匾,上面歪歪扭扭的刻著鄭家樓。
院子里面養了很多雞鴨,和狗吠聲混在一切,咯咯嘎嘎的亂叫一氣,一個十來歲的男孩子在里面追著鴨子到處亂跑。
鄭大把陳智和大錚二人讓進了院子里,那個男孩子就一頭撲了過來,正撞到陳智身上。
“爹,我聽說今天有外面的人來!是他們嗎?”,男孩子操著一口十分標準的普通話,對鄭大說著。
“這是我大兒娃兒,叫石蛋蛋,鄉下娃莫見過甚么世面,莫見笑,莫見笑。”鄭大客氣的說著,然后照著男孩子就打了一個腦蓋子,罵道,“亂講話,你甚么時候知道有外人來莫,天天的這樣子的講,快滾回去!”。
“我……”,男孩子剛要說話,一個抱孩子的女人從屋子里走出來,喊罵著把石蛋兒叫了回去。
這女人估計是鄭大的媳婦兒,很年輕,長得細皮嫩肉非常清麗,一點都不像山里人,看的大錚眼睛都直了。女人的樣子很恬靜,客氣的對陳智二人點了點頭,就進屋里做飯去了。
很快,炊煙升起,這個鄭家樓里的年輕男人們都從地里回來了,女人們也都從屋子里走了出來,女人們都長得相貌不錯,在院子里擺上桌子碗筷,偷偷用眼睛瞄看陳智和大錚,但不說話。
這個院子里的人都姓鄭,他們的態度都非常客氣,很快九叔公也回來了,他拿了兩塊大腌肉。鄭大的媳婦又殺了兩只雞,忙活了一桌子的山村菜,一群人就在院子里用飯。
吃飯時,九叔公告訴陳智,他問過鎮上的人了,這幾年他們都不大上山,而且那個卦坑村真的偏僻的很,基本沒有什么人認識,沒人能做的了向導。所以勸陳智還是別去了,如果缺什么藥材,他們可以幫忙去附近的山上找找看。
大錚聽到九叔公這么說,還一直求勸九叔公再去想想辦法,而陳智卻一直沉默不語。
天黑下之后,大家都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睡覺,陳智和大錚被安排在院子邊上的一個石屋子里,這屋子非常的簡陋,大錚從進來之后就一直在抱怨。
大錚的公司是鮑家的分支機構,很少有機會見到豹爺。但這次豹爺卻親自打電話給他,讓他全力安排好陳智的住行,大錚受寵若驚,想著要好好表現一把,讓陳智回去給他說些好話,但現在的情況讓大錚很沮喪。
天很快就黑透了,大錚抱怨著慢慢就睡著了,而陳智的眼睛卻一直睜著。
估計在半夜12點左右的時候,陳智聽到了屋外的一陣腳步聲,那是一大群人從院子的大門走進來,像鄭家樓的后院走去,這些人腳步都很輕,一大群人只發出了腳碰觸草地的沙沙聲,如果不是陳智這些年被訓練的機警了,根本就不會注意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