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智忽然喊出了一聲,臉色冷的嚇人,語氣沒有任何余地。
小司機被陳智的樣子嚇住了,沒敢再多廢話,屁點屁顛兒的跑出去發動汽車。
就這樣,陳智和胖威一起離開醫院,向避世閣駛去。
再次進入避世閣這片風景秀麗的山間風景區,真是恍若隔世一般,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陳智都不知道有多久沒認真地欣賞這避世閣外的景致了。現在正值冬季,白雪皚皚,銀裝素裹,景致極其怡人。
但這次不同的是,陳智遠遠的就看見避世閣的門外停滿了汽車,一些伙計手中提著醫療器械,在大門內外穿行,甚至還有一輛私人急救車挺在門口,隨時待命,大門那里熙熙攘攘全是人。
陳智和胖威跟著小司機一路向里面走,他們看見大廳的門口處非常的擁擠,就繞開了大廳,從側面一個小樓梯直接上的二樓。
路過大廳的玻璃墻時,陳智看到那里站著的都是東北社會上的各色人物,有些陳智很眼熟,估計都是來打探豹爺病情的。而鮑家的人手在那里很少,廳內十分的混亂。看來老金手和秦月陽這段時間都沒有心情去管理了。
他們一路順著小樓梯上了二樓,從二樓的小門兒進去之后就是二樓的走廊,順著走廊一直走就進了豹爺的大臥室。
豹爺的大臥室是一個套間,外面的那個房間是會客用的,屋子里都是穿著白大褂兒的醫護人員,老筋斗愁眉不展的坐在沙發上。
“金叔!”,
小司機委屈的走上前去對老筋斗說道,“我都說了不讓他們來,可他們非要賴著跟了來,胖哥還要拿槍崩了我,我都辦法……”。
“我去你娘的!給老子滾犢子!”,
胖威一腳踹在小司機的屁股上,把他橫踹了出去。
老筋斗這時才注意到陳智和胖威進來了,他抬起頭看了陳智一眼,那副樣子給陳智嚇了一跳。
老筋斗實在是太憔悴了,像是老了十歲,現在他面部松弛,眼神松散,看起來已經心力交瘁了。
“我就是這個命啊,陳子……”,老筋斗神經質似的搖著頭。
“三子死啦!我一手帶大的豹子也要死啦!完了,全都完了!就剩下我一個啦!這都是我的報應”
“娘的,老金頭你能不能別總這個慫樣子?”,胖威一看見老筋斗的樣子就急了,
“遇到點事你就哭哭唧唧的跟老太太似的,有什么大不了的病,有病就治唄!怎么就治不好呢?對了,組織呢?那么牛逼的組織這時候跑哪兒去了?豹爺為他們出生入死,現在這個時候,怎么見死不救呢……”。
“小點兒聲!”,陳智厲聲喝道,回頭示意他旁邊還站著很多外人。
陳智抬頭看了看,只見臥室的門正開著,里面好像沒什么人。
陳智徑直走了進去,他看見臥室的大床上,豹爺的臉白的像紙一樣的躺在那里。床頭上坐著滿臉淚痕的秦月陽,秦月陽看見陳智進來的時候,眼淚流了下來,但陳智發覺,在她的眼睛里,有一絲難以遮掩的惶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