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看了看他說道“放心吧,光一定會保護好他的。”
朝倉陸注視著實驗室低聲說道“我小時候寄宿在萌亞家里的時候,每年過生日,都會收到一份不知道是誰送過來的禮物。我知道大家都關心我,但是我卻一直都不知道我到底來自哪里。”
從小的時候,朝倉陸就知道他自己不是愛崎家的孩子,也知道自己沒有父母。
即使如此,在周圍人的關心下,他依然開心快樂的長大了。
唯一感到有些遺憾的。
就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人。
而如今,伏井出k告訴他,他只是一個為了讓貝利亞復活而制造出來的工具,只是一個注定不能有自己人生的傀儡。
伏井出k之前的那番話卻是令他感到無法接受,朝倉陸甚至現在都還沒有回過神來。
貝利亞之子的身份讓他感到惶然無措。
甚至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對貝利亞到底是什么感覺。
朝倉陸有些希冀對方能成為自己的父親,填補自己在“親人”的人生上空白的一欄,卻又惱怒惶恐貝利亞對于他的存在只是為了利用而得到力量。
但后來。
又有一個老人說。
他是他偶然間撿到的想要收養的孩子。
最后是那個人幫助他在這個世界上落下了根,是那個人賜予了他屬于自己的名字,也是那個人對他未來的人生給予了祝福與希望。
在這個世界上,屬于朝倉陸的“父親”上寫著朝倉錘的名字。
那個人接納了他所有的存在。
也會像是父親一般輕輕摸著他的頭。
朝倉陸忽然就安定了不少。
“但是朝倉先生的身體好像已經變得很不好了,但是他說,希望我能繼續在這個世界上好好的生活下去,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給朝倉先生添麻煩了。”
朝倉陸心情低落的說著。
翔聞言歪了歪頭。
察覺到身邊這個年輕的戰士似乎陷入了人生的迷茫后,他先下意識的看了眼實驗室里的禮堂光。
而意識到禮堂光現在正忙,沒有時間出來安慰人后,翔又接著扭頭看向了過道那邊還沒有過來的路宇。
結果卻見路宇正在語重心長的給一臉失神的葉夜尼克斯說著什么。
敢情那邊也在茫然嗎
瞧著葉夜尼克斯的眼睛都失去了高光。
好好像比這邊還嚴重的樣子
那現在怎么辦
翔登時感到一陣頭皮發麻。
他擰著眉想了想說道“有沒有添麻煩我說不準,不過朝倉先生也是真心想要幫助你的,甚至為了你都愿意去嘗試一些比較危險的舉動,你不應該辜負”
這話還沒說完。
旁邊的朝倉陸已經震驚的看向他“朝倉先生會遇到危險”
翔“”好像說錯話了。
朝倉陸接著又緊張的看向實驗室里面,下意識抬手拍了拍玻璃墻,口中一邊焦急說道“朝倉先生會怎么樣”
翔揉了揉額頭“你不要那么激動,我說了,有光在里面,他至少是不會讓朝倉先生有生命危險的。”
以禮堂光那想要盡心盡力保護所有人的性格,翔是可以打包票說出這種話的只不過對方事后的身體情況就不一定了。
朝倉陸繃緊了唇線,一時間只是緊緊盯著里面不說話,拍打在墻上的手掌漸漸地握成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