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強大無比的反震之力,從靈石透過月輪瞬間傳遞過來,封弋只覺右手立刻感到一陣酸麻,差點失去任何知覺。
封弋不敢大意,立時重整陣腳,運氣運轉炎黃圣體,被震得酸麻的手立即回復感覺,大喝一聲,就哪么天人合一的往月輪又輸送了一股如若山洪暴發般的無匹真氣。
月輪開始劇烈顫動著,發出一聲聲妖異的輪鳴之聲。
狹路相逢,勇者勝。
好一會兒,封弋才緩緩睜開眼來,手中月輪終于沉寂了下來,血紅靈石似乎再也感覺不到一絲邪惡之氣。
盡管勝了,但他還是心叫“好險”。
如果他不是炎黃圣體,只怕現在也要重蹈覆轍,和秋雨煙一樣被月魔侵入而導致走火入魔,輕則日夜分體,重則淪為月魔奴隸。
經此一戰,血紅靈石暗藏的邪惡之氣已被封弋的炎黃圣體給打敗并消滅了,現在充盈著全是他炎黃圣體的浩然正氣。
就在封弋興高采烈、得意至極地瞧向秋雨煙時,不由臉然大變。
笑意嘎然而止。
驚意駭然新生。
沒想到只在晚上出沒的鄢雨秋意外地出來了。
下一刻,俏臉顯得極為蒼白,雙唇抿成一條筆直的細線,秀眉微微挑起。
眼光如刀,心神似劍,等同宇宙威力。
人是沒有這類超乎常人的無形能量,這是一種能控制別人神經的邪惡力量。
封弋凜然心驚,她已經不是鄢雨秋,而是更為恐怖的月魔魔靈。
原來就在封弋化解血紅靈石邪氣的時候,其魔靈已心生警兆,并意識到危險,并不顧一切的集中最強力量作了最后的反撲,以壓倒性的絕對實力控制住了秋雨煙的心神,繼而指揮著她的神識與心靈。
“鄢雨秋”血紅般的眼睛怨毒地盯著封弋的俊臉,呼吸因為憤怒而變得異常急促,恰如魔靈此時的心情。
可怕邪惡的感覺冰水般從她的雙目流進封弋體內每一條神經,每一條脈胳去。
封弋照單全收,不由打了一個寒噤,臉色有點蒼白,只感到暈眩和乏力感風暴般吹襲著他的神經,只想往地上躺下去。
他不得不再次運聚全心全能,以精神念力對抗著魔靈,排斥著它的入侵。
魔靈意念在封弋的耳邊響起,道:“你的浩然正氣占了本尊的月輪魔體,本尊只好占據你心愛女人的肉體。”
封弋以意念回敬道:“你來的正好,我正要找你算賬。”
魔靈不屑地道:“只要你忍心下得了手,那就盡管放馬過來。”
言外之意,殺了月魔就等同于殺了秋雨煙。
封弋暗叫厲害,曉得魔靈正向自己展開攻勢,施展心理壓力,但他心神卻絲毫不為所動。
深吸一口氣后,大感興趣道:“你究竟是天界何方妖魔?”
魔靈道:“小子好眼力,不僅看穿了本尊的存在,而且還竟然知道本尊來自天界。哼,想要本尊回答你的其他問題,除非你打贏了本尊!”
說著鄢雨秋的眼睛陡然亮了起來,發出一道道強悍而凌厲的血紅精芒,于剎那間把功力運轉至巔峰狀態。
只是這一眼,實則蘊藏著極為恐怖的大境界。
魔靈無形邪惡的可怕精神念力,如暴風般在米母院的大堂空間內激蕩著。
封弋正處在這力量漩渦的中心點,他的衣服獵獵作響,漆黑烏發在身后猛然飄起。
危機生于頃刻。
封弋只感一陣難以承受的壓力直面逼來,手指之間正在醞釀的符印之意,頓時變得黯淡微弱起來,就像是空氣無法流通房間里的小油燈被一陣狂風卷過,驟然熄滅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