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成也收起笑容,恭恭敬敬地嗑了個頭,心想:求師父出手煉器的,那肯定都是最頂尖的人物,自然會知道許多別人不知道的秘辛。
“不過這件大秘密,倒不是老夫換來的,”鐵松客滿臉慈愛,扶起沈成,解釋道:“老夫與周老倌是至交,這件秘密是當年在坐望城時,他親口告訴老夫的。”
“哎呀!”聽到坐望城,松針子拍了下腦門,道:“師父啊,我有件大事忘說了。”
“你又打斷老夫!太不懂事了,”鐵松客“怒”道:“什么大事?”
松針子嬉皮笑臉道:“這次到坐望城走了圈,不知怎么的,我的足厥陰經突然就徹底通了,那道關卡好像到了!”
“當真?”鐵松客乍聞佳音,露出一絲喜色,道:“好極!總算還來得及!”
沈成心中也狂喜:足厥陰經徹底貫通,意味著正二品終于圓滿,大師兄再鞏固鞏固,就能沖擊王階了!
松針子奇道:“什么還來得及?師父是嫌我的進境太慢?”
“不是,”鐵松客感慨道:“以你的資質,能有這樣的速度,也算是祖師爺附體了!先不說這個,還是說心盾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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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松客便正式開講:“上次和你們提過,要先得到尊器才能晉入尊階,俠客會周老倌身為‘金湯至尊’,手中當然也是有尊器的……”
“這個還用得著師父說?”松針子笑道:“周大先生手中那盾牌,喚作‘絕地守護’,是三山的兩件鎮國鼎器之一嘛。”
“你還敢打斷老夫!”鐵松客“怒”嗔一句,又搖頭道:“可惜你說得大錯特錯,周老倌那面盾牌,并不叫絕地守護。”
“師父你老糊涂嘍!”松針子總算捏住了師父的痛腳,笑道:“你當年給我和果兒說的啥,你難道都忘了?”
“我說啥了?”
“你說周大先生的盾牌叫絕地守護,只有會心盾術的,才祭用得了那件神兵。是也不是?”
“不錯,師父是這么說過。”
“你還說,周大先生滿世界的發布八方令,尋找會‘心盾術’的,好收下來當徒弟、以后繼承那面盾牌。是也不是?”
“不錯。是有這么回事。”
松針子得意極了,笑道:“那就得了唄!師父,你說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鐵松客對王妃笑道:“王妃可別笑話我這些徒兒,在老夫跟前,都是沒大沒小的。”
王妃笑道:“您師徒親如一家人,才會這樣。”
沈成也打趣道:“大師兄雖然年紀一大把,但和師父比起來,還差得遠呢。”
“是啊、是啊,”松針子嘿嘿笑道:“在師父跟前,我總覺得,我還是當年那個小不點。”
“嗯,你不用覺得,你分明現在就是。”鐵松客輕彈松針子的腦門,又笑叱沈成:“你也別得意,師父說的也包括你。”
松針子喜滋滋的,受用得很。
沈成心中也涌過一陣溫曖,心想:兩個師兄雖然滑稽,師父卻不是愛搞笑的人,之所以這些年風趣起來,無非是想讓我開心一些……
鐵松客又說笑了幾句,才抖出真相:“那都是周老倌用障耳法自保的手段,老夫自然要幫他四處傳播。那盾牌的真正名字,其實就是‘心盾’!至于心盾術,說白了,并不是什么天賜技,而是來自于那把神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