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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書房,只有安國王坐在案前,面色深沉。
沈成恭聲請了安,問父王有什么吩咐。
安國王盯著沈成,半天不言語。他手中托著茶盞,只管用盞蓋抹著茶葉,始終不喝,書房里氣氛冷到極點。
“孤問你,”安國王終于開口,一開口就是質問:“怎么這么久才到,你走過來的?”
沈成回道是同康親衛一同走過來的。
“孽障!”安國王斥道:“孤傳你立即過來,你卻慢悠悠地晃過來?康秋廣的腳受過傷,難道你就不知道自己先跑過來!”
沈成躬身小心道:“回父王,兒子本來是想跑過來的。只是想到父王的教導,要我處事不驚,便沒敢在府里疾跑,免得失了體統。結果卻讓父王久等了,還請父王原諒。”
安國王冷哼兩聲后,又道:“傳聞你最近長進不小,給孤仔細說說。”
沈成身體微微發抖,驚喜交加:父王已經很久不曾細問過我的學業,不想今日竟會關心我!
眼下沒有別人,沈成便笑道:“好叫父王得知,兒子現在煉制四品法器已經得心應手,三品法器也有兩類有了把握……”
安國王臉色驟變,就手將盞蓋擲出。
盞蓋擦著沈成耳畔飛過,“砰”的一聲在墻上撞得粉碎。
“誰問你制器了!”安國王怒喝,“你在向孤炫耀跨品煉器么?你還真是長本事了,孤聽說你連冰星術都敢炫弄!你忘了孤的約法三章了?”
沈成急忙跪下告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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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國王又寒聲道:“孤再問你,金昆是何人?”
沈成心里咯噔一下,暗道果然是這件事。
不過他早就和王妃對過說辭,便道:“回父王,金昆是母親大人的外甥、兒子的表兄啊。前些日子,表兄來了家里,母親當時就告訴過父王,只是父王不得閑。對了,父王今日想必見過表兄了?”
“什么?金昆就是哥舒昆?”安國王喝道,又自言自語:“金峰王子哥舒昆,金昆,原來如此。”
安國王突然又喝道:“給孤抬起頭!”
沈成依言抬起頭。
“看著孤的眼睛!”安國王再喝。
沈成只得與父王對視。
“今日有人告訴孤,你在坐望城與人斗毆!”安國王沉聲道:“你還真是舊習難改!又說你與一名叫金昆的小賊廝混。你表兄是那斯王子,怎么會成了賊人?”
沈成滿臉的坦然,解釋道:“回父王,表兄幼年時被人挾裹,流落到坐望城。天可憐見,被兒子碰巧遇上,那時兒子還不知道他是我表兄,只是覺得親近,便將他請來了永冬城。還是母親見了后,才得以相認。”
“會有這么巧?”安國王不肯信,目光像錐子一樣,要刺進沈成內心。
沈成表情毫無變化,回道:“父王不信的話,可以問下母親大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