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天離這一坐,就是兩天。
那黑衣人抖抖索索逃回去的時候,整個門派都震驚了。
“老大啊,不好了!”
剛進門,這家伙就撲到在地上。
石洞之中,一個肥頭大耳朵的男人,正在擁著一個風韻猶存的婦,把酒言歡,聽到有人大叫不好,不由得心下一驚,一陣煩亂。
這肥胖的男人,便是黑山門教主:黑隱。
他成立黑山門,隱居在山林之中,專門做暗殺的勾當,
憑著手下的一幫得力干將,也算混的小有溫飽,有酒肉有女人。這許多年來,還算是順利。
然而,這大清早的就有人說不好,不由得心生晦氣。
他忍耐著心中的煩亂,對著那人罵道:
“大早晨的嚷嚷什么!什么不得了?天掉下來了?砸到你了嗎?”
他滿含怒火地問道。
那黑衣人折了手臂,又在草叢中跪了半宿,如今身上再無力氣。
雙腿一軟,就跪到在地上,聲音發顫都帶了哭腔。
“黑隱老大,……兄弟們……”
那人說道了痛楚,心下一痛:隨即將聲音放低。
這黑隱隱約感覺到了不祥,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領子提了起來。
“快說,兄弟們怎么了?”
“在這次帶出去的兄弟們……都折了!”
江湖上的話,折了的意思,就是死了。
這下,黑隱老大再沒心思喝酒摸女人,袖子一揮。
“都給我滾!”
那女人隨即知趣地低頭退下,幾個仆人上來,立即將酒席也給撤掉了。
他們門派小,一共不過百余人,可是派出去的十幾個,說折了就折了?
那可個個都是高手啊!
都折了?怎么可能?
黑隱似乎沉浸在剛才的話語里,有那么一瞬,他不大敢相信。
那幫兄弟,早上還和他打招呼,這才短短一天時間,難道就不在了?
“誰干的?”
他問了一聲。
“是風天離……”那人說起風天離的時候,聲音帶了幾分顫抖,現在提到風天離三個字,他就想尿褲子。
如今黑隱老大問,他不得不認真回答:
“這小子一身蠻力,手中又有一把月魄,奇異的很,在下先是被他一劍斬了手臂。本以為他的修為只有凝氣二層,我們按說可以勝的,……畢竟兄弟們修為高出他不少,可是……”
說道這里,腦海中似乎有回憶起來兄弟們慘死的情景,頓時眼眶一熱:
“兄弟們被他一刀一個,一刀一個……砍死了!”
話還沒有說完,這黑隱就發狂了。
“不是告訴你們打不過就跑的嗎?這些兄弟們,可都是我們黑山派的主力啊!”
那黑隱失去了這些兄弟,實在是肉疼的很。
“其實,那小子一直在勸我們不要招惹他,還把身上的寶貝給了我們……”
這家伙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的經過,對老大說了一遍。
“什么,還有這樣的事?"
那人點了點頭:
“小的,不是想著能為門派立功嗎?所以就冒險和他一戰,結果就……”
黑隱悶哼了一聲。
“豬豬豬!你是豬頭啊!”
“既然人家告訴你可以劫財,你為什么不拿?非要殺人,殺人很好玩嗎?你真是……”
那黑隱冷哼一聲,氣的全身哆嗦。
“你……真是氣死我了!”
“你知道不知道,劫財不傷命的道理?”
嗯?
那人一怔。
老大的話語和風天離的話,簡直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