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東廠之中這樣說話,讓人對他又敬又畏,也就只有東廠督主曹正淳了。
“一個小混混都捉拿不住,本督養你們干什么吃的!”
曹正淳緩緩站起,身上仿佛有一股凌駕眾生的威嚴氣勢,步履從容,緩緩而動。
因這股威嚴氣勢,飛魚服男子伏在地上一動不敢動,身軀瑟瑟發抖。
“將徐興的尸體帶回東廠,讓劉無行去捉拿那個小混混,告訴他只能成功不許失敗,否則不必回來了,聽明白了么。”
聽得此話,飛魚服男子將頭抬起一些,連忙稱道:“是,督主!”
曹正淳一拂衣袖,道:“下去吧。”
飛魚服男子如蒙大赦,戰戰兢兢爬起,低著頭迅速轉身離開密室。
石門,重重關上。
曹正淳剛想轉身坐下,花白的眉毛突然一動,看向密室的一角。
那里,一個黑袍人憑空而現,踱步行來。
“你怎么來了。”曹正淳見到來人,一直淡定的臉色,變得有點不自然。
普天之下,能讓他這般對待的人不過五指之數,而這人更是一個例外。
“我來這里,自然是有事要通知你。”黑袍人開口,以一種命令式的口吻說道。
重要的是,曹正淳對這種口吻并未表現出惱怒之色,默認了對方的態度,外人若是瞧見了這一幕,定然驚得目瞪口呆。
“能讓你親自現身,斷然不是什么小事。”
“的確不是小事。”黑袍人道:“此事若是完成了,可以給你一個脫離位面的名額,掙脫此方世界的束縛,成為我天神組織的一星客卿。”
曹正淳的眼神驟然一凝,密室內乍然一亮,如同閃過一道霹靂電芒。
“此話當真?”
黑袍人似乎笑了笑。
“你能達到現在的地步,便是與我合作的結果。機會我給你了,就看你怎么把握。”
說著,從黑袍中伸出一只手,將一件物事扔了過去。
曹正淳穩穩接住,眼神微微凝起。
是一幅畫像。
“找到畫像之人,不惜一切代價進行追殺。他的行蹤,很大可能就在京城。”黑袍人說道。
曹正淳打開畫像,上面所畫之人是一個二十出頭的男子,而且與一般的書畫不一樣,就如真人拓印在畫像上。
凝視片刻,曹正淳抬眼看黑袍人,道:“只需殺了這畫像之人,就行了?”
“嗯,將他的尸體完好無損的帶回來。”黑袍人強調一句。
而后,他又開口:“追殺此人的事,不只是你一個人知道。你的老對手朱無視,想必也收到了這樣的話。若是不抓緊時間,恐怕這個機會便與你無緣了。”
最后一字回蕩,黑袍人的身影已經消失,密室中獨獨剩下曹正淳一人,面上漸漸陷入沉思。
大概一炷香之后。
曹正淳收起畫像,走出密室外,當即有幾位東廠番子迎了上來。
“督主!”
“拿著這幅畫像,拿下去拓印一人一張,給本督按照畫像之人全城搜查,但凡有所發現,迅速上報消息,就地格殺。”曹正淳將畫像扔到一位東廠番子手中,沉聲道。
“是。”
接到命令的東廠番子,躬身一禮之后迅速離開,將此消息一一傳下,行動有序,動作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