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這個干什么?”
“只是好奇。我感覺我已經開始分不清楚生死之間的界限是什么樣子的了。難道現在死人和活人都可以毫無代價的隨意互相穿越于各自之間的世界了?”
“我不知道。但你在還活著的時候是否見到過這樣的情況出現?”
“沒有。我從未見到過如此奇異的事件。我知道從我這樣的人口中說出來這話聽起來很奇怪,我還活著的時候也見過惡魔以及神明,如果我說我不相信死人和活人能夠隨意穿越各自的維度,恐怕你會認為我瘋了吧。”
“或許那個傳送門有什么限制之類的,恐怕這就是為什么曾經的世界里沒有四處都是活著的死人在走吧。”
“但如果那道大門打開了呢。那死亡和活著又還有什么區別了呢?”
“它也許永遠都不會打開吧,也許這只是豺狼的妄想罷了。畢竟活著的成本是非常高昂的,死亡是還債的唯一方式。”
“我們趕快離開這個地方吧。這里讓我感到發毛。”煞多卡說到。他在沉默一會后選擇了先離開。而dd緊隨其后。
他們回到了房子中,并驅動著它繼續走著。
繼續走在路上。繼續走著。
當他們沿著黑暗的走廊走下去時,那些話在他的腦海中回蕩。他們唯一的光源就是他們很久以前在房子上打開的照明燈發出的光線。他們已經不清楚他們在這個地方待了多久了,他們都不知道,他們所知道的只是他們必須繼續前進。如果停下來,他們不知道會有多糟糕的事情會發生在他們身上。他們嘗試著穿過這片地方,開始忽視所有的事情。這里沒有角落可言,沒有形狀。通過房子的燈光,他們看到了那事物。
一塊巨大的尸體倒在了地上,那比房子還要大的眼球正盯著他們。他的輪廓已經彎曲成了只剩下了一個扭曲的身軀了,他們看到了那一動不動的眼睛,他知道了那東西已經死了,所以他們就離開了。當有一天在房子的機械臂踩中了一塊陡峭的樹頂了后,它轟然的垮塌到了地面。他們的房子沒有了,但他們從殘骸中爬了出來,看著幾千年來他們的一切心血就這樣付諸東流了這無比的傷透了二人的心,而接下來的幾天里,他們從房子中所拿出來的東西也僅僅只有用于照明的東西里。再無其他可用的事物了。
在他砰的一聲將火炬失手掉到了地上了后,火炬從煞多卡的手里滾到了地上,隨著火炬的光熄滅了,黑暗與他們同在了一起。他所擔心的事情.....黑暗與孤獨。籠罩到他。黑暗將dd和煞多卡分了開來,在急切之中,他們試圖尋找著互相,可是在一次錯過后,他們再也未能找到對方。
繼續走著。
當dd走過黑暗時,她身后的步伐是如此的新,在她靴子上的熒光石粉幾乎散發出了白色的微光。雖然拜托爾人擁有著熱能感應的視覺,但他們現在的身體上都沒有一點熱血,加上整個世界都是這么的冰冷,她幾乎無法看清任何東西。
繼續前進是她唯一的動機,找尋煞多卡。不論她要花費多久的時間,都只是這個動機,繼續前進。
繼續生存在這個食人的黑暗中,不讓黑暗停下自己的腳步。
某處必將有一個結局。沒有東西是可以天長地久的,即便是死后的世界。她相信著。
她累了,她感覺自己變得空虛了起來。但她必須堅持下去。
她自己腳下的聲音是如此重復,以至于她已經將這聲音刻入了自己的耳中。
她將自己的思緒還有身體分開,像是一臺機械一樣在路上走著。唯一存在于她之外的只有空虛。
這可能是她的終點。她幾乎能夠看到了。但它永遠都不來接她。虛空的謊言。
虛幻的沒有目的。
但是當她覺得她留下的熒光步伐慢慢小姐并腐化成毫無形狀,毫無秩序的時候,她別無選擇。。。。